云浅:“……”
正准备闭上眼再睡一会儿的云浅闻言,忽然就睁开眼,一言不发的盯着他看。
两股视线交接,两个人相顾无言,只有雨打窗棂,丝丝凉意与云浅近乎于凝实的视线让气氛继续活动,不至于时间定格。
徐长安:“?”
“小姐,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徐长安奇怪不已。
“我昨儿做了一个梦,所以……有些累。”云浅如实说道。
“梦?”徐长安闻言一愣,忽然很心虚,下意识问道:“什么梦。”
“我的梦……很难猜吗?”云浅看着他。
姑娘面色苍白、语气虚弱,嘴唇也带着几分干裂……但是她的话,却给徐长安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压迫感,让他瞬间清醒。
果然啊。
真实的云姑娘和梦中的云姑娘给人的压力完全是两个层次的。
如果是这个云浅命令他进屋上榻,徐长安觉得他应当一个不字都说不出口,拖延?顾左右而言他?得有胆子才行。
好在,这样虚弱与威严并存的云浅还是很少见的,只是她没有睡醒加上太累……所产生的错觉。
徐长安咽了口唾沫,立刻说道:“小姐的梦,是很好猜。”
能不好猜吗。
云浅在意的事情,无非是他且只有他,所以姑娘梦见了什么……反正是和他有关的事情,不是吃点心了就是散布了,不然就是读书写字,等等等等。
“是我弄累了小姐?”徐长安很聪明的没有细致的去问。
云浅偏着头看了他一眼,随后摇摇头:“是我没用,与你没有什么干系。”
“这样啊。”徐长安沉默了。
他的话只是在拖延给自己思考、酝酿自首话语的时间,实际上云浅究竟是什么梦,他也不甚在意,因为姑娘梦见他真的是很平常的事情。
累……不都说了,是她入睡之前活动太剧烈,失了体力的缘故。
“小姐,我……昨儿也做了一个梦。”徐长安忽然说道。
此时的他,像极了等待法官正义审判的犯人。
云浅却眨眨眼:“一个……梦?”
该是两个。
毕竟,姑娘正在熟睡的时候忽然被他拽进那样黑暗梦境的时候,也是很惊诧的,不过谁让她虽然累但是心情好,也就没有找系统的麻烦。
记不住,也不碍事。
“一个……不太好的梦。”徐长安如实说道。
“不太好?”云浅愣了下,眸子变得沉暗,她白皙手指在褥子下不自然的抓住了衣角,“说说看。”
“我背叛了小姐,没管住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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