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广鸿也跟着附和:“先吃饭吧,有什么事情吃完饭再说。”
听到吃饭,原本趴在孟广鸿肩头儿的小胖墩立马来了精神。
“爹爹,快放我下来,我要下来。”
孟广鸿蹲下身,小胖妞一双小肥腿落了地,撒丫子冲进了屋子里。
一家人早就见怪不怪,谁也没说什么。
*
回到那间破旧的堂屋,桌子上点着一盏煤油灯。
夜晚的冷风透过破损的窗户纸吹进屋内,一蹙小火苗随着夜风忽明忽暗。
桌子上摆着五副碗筷,小竹篓里面放着刚煮熟的地瓜和杂粮饼子,连一碟像样的小菜都没有。
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开始吃饭,孟广鸿和赵娥心事儿重,没什么胃口。
孟长林则慢条斯理的吃着,心里也在想着事情。
也许是肚子太饿的缘故,孟长笙吃了一块红薯,竟然觉得这块红薯格外好吃。
饭桌上,只有四岁大的孟茹霜,丝毫不受白天那件事儿的影响,一只小手举着杂粮饼,另外一只小手拿着红薯,两面开攻。
“爹,您和张员外有什么过节吗?”孟长林打破了沉默。
孟长笙掀起眼皮朝孟广鸿看去,大哥这个问题正是她准备问的。
孟广鸿愣了一下,随即嗤之以鼻道:“我怎会和这种满身铜臭味儿的奸商有过节?”
孟长林蹙眉沉思:“这就奇怪了,张员外这一出栽赃陷害的戏码,明显就是冲着您来的。爹,您再好好想一想,最近可曾见过他?”
孟广鸿仔细回想了一阵儿,想破脑袋都没想出自己在哪里见过张万里。
“我确定没见过他。”
孟广鸿斩钉截铁的摇了摇头,孟长林没有再询问什么,不过心里的疑问越来越深。
孟长笙也陷入沉思,如果秀才爹真的没有得罪过张万里,那今天这一出就有些说不通了。
一个人在陷害另外一个人时,一定存在着某种动机。
张员外一个有钱有势的乡绅,不可能吃饱了撑的跑到油饼摊子上来陷害一个穷秀才。
除非是对自己有利可图,那么,这个“利”是什么呢?
暂时想不通这一点,孟长笙挥去了脑子里纷乱的思绪。
张员外这件事儿先放一边去,眼下最关键的是想一出赚钱的路子才行。
孟长林暗中看了孟长笙好几眼。
他在得到消息赶去长平县衙的时候,爹娘和两个妹妹已经离开了。
门口的衙役告诉他说,是自家妹子用一盆清水断了这个案子。
孟长林满脸疑惑的询问对方:哪个妹妹?
不怪他有这种反应,自己总共两个妹子,大妹妹和自己是孪生兄妹,但性格古怪,脑子也不太好使,根本不可能想到用这么精妙的办法来破案。
二妹妹年幼,除了吃的,脑子里没有别的想法。
当那衙役告诉他是长笙破了这个案子时,他的心里着实被震惊到了。
以他对自家妹妹的了解,她的行为太反常了。
存着满腹疑惑,他决定回家一趟。
吃饭间,长笙一直没吭声,闷头吃饭,但他却总觉得,眼前这个妹妹似乎变得和之前有些不一样。
“砰砰砰!”
大门口,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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