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娘自然听懂了刘县令话里的荤意,面上却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一双藕白的双臂缠上了刘县令的脖子。
“老爷,在奴家心里你就是这长平县的天,只要有你在,奴家心里别提有多踏实了,能跟着老爷才是奴家三生修来的福气呢。”
一番抹了蜜的情话,句句戳到了刘县令心坎。
红娘在勾栏院里浮沉多年,对男人的心思把握的极其精准。
她能牢牢抓住刘县令的心,除了男女那点事儿,还要靠她这张能说会道的嘴,男人都喜欢女人崇拜自己,以他为天的感觉。
刘县令的原配又是长平县出了名的母夜叉,刘县令在原配手里活的格外压抑,红娘就是借助了这一点,反其道而行,才得以成功上位。
她可不仅仅只想当刘县令的妾氏,等那母夜叉一死,正妻的位置早晚是她的。
想到此,红娘使出全身解数逢迎刘县令。
屋内红纱帐暖、烛光摇曳。
“咚咚咚”
一阵锣鼓击鸣声在寂静的深夜贯彻整个县衙。
刘县令浑身一哆嗦,满面绯红的红娘也是一愣。
“怎么回事儿?”刘县令怒气冲冲的对着门外喊了一句。
有衙役上前来报:“老爷,有人在衙门外击鼓。”
刘县令脸色更加阴沉,该死的,什么时候来不好,非要这个关键点来捣乱。
这帮刁民是诚心的吗?
“轰走轰走,本官忙着呢。”
“大人,门外击鼓的人说,有十万火急的要事要禀明大人,若是迟了,只怕大人的乌纱帽不保。”
刘县令操起床头案几上的烛台朝门口砸了过去。
“哐当!”
“哪个混账东西诅咒本官?”
门外衙役吓得缩了缩脖子:“这人您才见过,就是昨日“清水断案”那个孟长笙。”
红娘道:“老爷,这刁民胆敢恐吓您,您一定要好好惩治她一番才行。”
刘县令眯着眼冷哼一声:“是她?我看这死丫头是活得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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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大门外
一侧石狮旁,孟长笙坐在半人多高的石墩上,一双脚丫子悠闲的荡呀荡。
身侧,一抹身着破破烂烂的小乞丐儿双手环胸,百无聊赖的贴靠在石狮上。
孟长笙抬头看了一眼今晚的夜色,快十五了,明月高悬、月光洒向地面、洒向屋檐,仿佛镀上一层银霜。
孟长笙偏过脑袋看向身旁的小乞丐,微风迎面吹拂,借着月色,她终于看清小乞丐的脸部轮廓了。
虽然脸上乌漆嘛黑的,不过他的眼睛深邃明亮,就如这璀璨的星空一般,浩瀚无边。
他的鼻子很挺、高耸入云,眉骨生的极好,配上这个鼻眼,算的上是龙眉凤目了。
可惜,是个小乞丐。
孟长笙笑了笑:“我猜那衙役进内堂通禀之后,刘县令一定气的火冒三丈,咬牙切齿的想修理我,不过待会儿等他出来以后,他就不这么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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