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琮回到秦王府,又养了些日子,待到伤势好转的差不多了,想起还有一位人未见,便干脆换上正装,去都尉府上工了。
宋诚见到沈琮,颇是诧异。
“伤好了?”他上下打量沈琮一番,见他面色红润,不由挑眉。
似乎还养圆润了些,以前那个清瘦模样看得他都瘆得慌。
“属下伤势已好,多谢大人关心。”沈琮一抽嘴角,俯首作揖,“不知那位夫人尚在何处?”
见状,宋诚缓缓敛起打趣的神色:“在诏狱。她身上的邪气近日似乎有异变。”
原来,那一日追击到相思殿后,锦衣卫未曾寻到审讯身影,景元帝勃然大怒,连进去也不曾进去,便下旨封了相思殿,而后命宋诚锁住内里邪气。
这妇人初时还不曾有异样,后面身上渐渐冒出邪气,朝着相思殿的方向飘过去,总能吸引来一些猫鬼,欲破坏宋诚设下的禁制,却都被暗部锦衣卫半路截杀。
沈琮闻言,目光一动,迅疾一步跨出,乘金色光晕进入了诏狱之中。
这一举动直接看呆了新来的几个暗部锦衣卫,险些连手中的文案都端不稳。
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等高阶挪移术。
秦王殿下果非凡人,当真不愧是新晋中原五杰啊!
诏狱深处,有一妇人头贴黄府,被束缚在一道阵法之中,动弹不得。
她的身上散发着邪气,便是那黄符也克制不了。
一道清冷的身影立在妇人身前,正细细打量着妇人,忽而察觉身后异动,下意识拔出腰间佩剑刺过去。
两根骨节匀称的手指轻飘飘夹住了这一柄三尺长剑。
“顾家安弦,是我。”沈琮将手松开,咧嘴一笑,“怎么,又想让我告假?”
“……小心被宋大人扣光你的俸禄。”顾九龄抽了抽嘴角。
沈琮面上笑意顿收。
算了不告假了,没有俸禄他拿什么吃饭,养秦王府上的下人。
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旁头几个暗中观摩的锦衣卫默默咂舌。
上前两步,沈琮抬眸看向那被贴上了黄府的妇人,微微蹙眉。
“大人不可!”
在锦衣卫的惊呼下,他伸手扯下那张黄符,叫妇人瞬时睁开了布满血丝的眼睛。
妇人阴沉沉望来,朝前伸出双手,白嫩的手指瞬时长出了黑长的指甲。
“顾家安弦,我教你一道咒法,你我同时发力逼出她体内的母蛊。”沈琮眯了眯眼睛。
“好。”顾九龄颔首。
沈琮将这道法诀写在虚空,而后拔出玉面龙骨扇轻轻一点,法诀瞬时飞入顾九龄脑海之中。
而后二人齐齐捻诀,默默吟唱法咒。
他二者身前飘出一道金光,金光快速融进妇人体内,叫妇人痛苦地嘶吼起来,欲逃窜而去却被阵法死死禁锢在原地,怎般也动弹不得。
“休得胡闹!”彼时,一道严厉又空灵的声音自沈琮那里传出。
原是他的腹语。
在场之人皆是灵修,可以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灵魂威压是何其强大,就是顾九龄也忍不住目光一颤,那咒语都差点念错了。
秦王殿下的修为似乎只有化丹之境,为何灵魂威压却这般恐怖如斯!
莫不成,殿下在扮猪吃虎?!
锦衣卫们震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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