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欢有些自欺欺人地想着,却到底不敢确定,将自己那些胡话听去的人是谁。
心中忐忑的她决定先旁敲侧击一番,遂小心翼翼道:“咳,说起来,我也没想到这桃花酿的后劲居然这么大,让你见笑了,话说我喝醉之后应该没闹什么笑话吧?”
毫无疑问,沈宜欢这么问是想听见一个否定的答案的,然而事实却是,她的希望落了空。
叶向竹闻言沉吟了半晌,十分委婉地说:“笑话倒是没有闹的,只不过——我倒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沈小姐的志向竟然写话本。”
沈宜欢:???
话本?
什么话本?
沈宜欢都懵了。
看见她这副模样,叶向竹忍不住笑了笑,解释道:“我不知道我这么理解对不对。不过我听见沈小姐你一直说,你是什么小说的创造者,还说什么我们都是你笔下的人物之类的,所以冒昧猜测了一下,这‘小说’大约就是话本一类的东西吧?对吗?”
对不对的,沈宜欢已然没有什么心情回答了,她这会儿觉得心有点凉。
看叶向竹这反应,她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胡话是被谢知晏听去了。
只希望他不要放在心上,只当她是在发酒疯就好了。
所以说,她没事儿老想喝什么酒啊!
这喝酒是真误事儿啊!
沈宜欢悔不当初,却只能强撑着笑脸打哈哈:“阿竹真聪明,就是这么个意思,你猜对了呢。”
叶向竹闻言倒也没有起疑,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沈宜欢想,若是她长了尾巴,此时怕是尾巴都翘得老高了。
又过了一会儿,叶向竹忽然压低了声音,凑到沈宜欢耳边神秘兮兮地说:“其实不瞒你说,我也很想自己写个话本呢,现在市面上那些才子佳人的剧情都太俗套了,我都看厌烦了,就很想写个不一样的出来。”
沈宜欢万万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朝着如此戏剧的方向发展,一时也是好一阵无语凝噎。
无语过后,她忽而有些庆幸,庆幸叶向竹心思单纯,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更没有揪着她的酒后失言不放,倒省得她想那许多借口解释了。
略微整顿了一下心情,沈宜欢十分配合的同叶向竹就“话本”这个主题展开了讨论。
大约是这个话题多少和她的职业有点关联,沈宜欢的许多见解都很精辟,这一番谈论下来,叶向竹对她简直称得上崇拜了。
沈宜欢觉得,叶向竹看她的眼神似乎都在发着光。
“阿欢,我觉得你说得好有道理,当话本开始固化为同一个模式的时候,就意味它开始失去自己原本的价值,所以要想写出一个畅销全京的话本来,就必须得推陈出新才是!”
“所以我决定了,我再也不要看那些无趣的故事了,我要自己写一个不一样的故事,还要将它排成戏,让更多的人看到!”叶向竹斗志昂扬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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