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还有一件事情沈清远也一直觉得很奇怪,那就是他家母上大人和妹妹之间的关系好像有了一些很微妙的改变。
从前母亲和妹妹的关系不说水火不容吧,可也绝对是属于没有办法友好相处的那种。
母亲常常看不惯妹妹娇纵的性子,嫌她不够知书达理,而妹妹则常常埋怨母亲对她不够好,总是挑刺,母女俩之间的矛盾几乎到了一触即燃的地步。
可今日回来之后,沈清远却发现,妹妹在对母亲的时候少了许多棱角,态度似乎亲昵了不少,而母亲对妹妹也宽容平和了许多,甚至还会主动帮她打圆场、维护她。
一切看起来都很好很友善的样子,但沈清远心里却很不习惯,总觉得她们之间这份和谐还隔着一层疏离讨好似的,反常得很。
因着心里这份怪异感,从松鹤堂离开之后沈清远并没有直接回前院,反而跟着舞阳郡主她们来了北院,想仔细瞧个究竟,结果没想到他别的没看出来,反而发现了自家妹妹会厨艺这件事情。
然后沈清远就更觉得不对了。
在他离家之前,母亲也不是没请过人教妹妹厨艺,可他这妹妹却仿佛天然没通那根筋似的,每次不是差点点着了厨房,就是将自己弄成了小花猫,惨不忍睹。
可这样一个人却忽然学会了做饭,且瞧着还是能入口的那种,这让沈清远总忍不住怀疑自家妹子是不是挨了许多打才学会的厨艺,于是便有了他方才那下意识的一问。
可听母亲话里的意思,事实似乎不是他想的那样?
沈清远一时有些囧,又有些尴尬,遂轻咳一声解释道:“儿子不是这个意思,母亲自然是和善的,只不过妹妹如今的变化实在太大了些,我还不太适应,这才顺嘴一问罢了,母亲可千万别多想。”
沈清远的解释听起来并没有什么说服力,但舞阳郡主也没真想同他计较,闻言就轻哼了一声:“你惯会狡辩,我懒得同你说。”
话是这么说着,舞阳郡主却还是先夹了一筷子鱼肉送到了沈清远的碗里。
鱼是烤的,外面的鱼皮被烤得干干的,看起来十分酥脆,再加上各种调料的佐伴,滋味不说绝美,但也足够让人惊艳。
至少沈清远一口烤鱼下肚,就惊得一双本就不小的眼睛变成了铜铃。
他下意识又扒了几口鱼肉,这才竖起大拇指,意犹未尽道:“好吃!我从未吃过味道如此特别的鱼肉,妹妹的厨艺很不错。”
舞阳郡主夜里原本是没有进食的习惯的,但一来她不愿拂了沈宜欢的心意,二来也是被沈清远的模样勾起了兴趣,便也举筷尝了一口烤鱼。
入口酥脆,麻辣鲜香,味道确实很不错,就是比起府中的厨娘也不逊色什么。
舞阳郡主遂点了点头,毫不吝啬道:“确实不错,若是你父亲在家,就着这鱼怕是能下三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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