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门房那关也不是那么好过的。
沈宜欢赖在安平王府门口磨了门房好一阵,才勉强缠得他答应了替自己向谢知晏转交信件的事。
如此一番折腾过后,沈宜欢也累了,遂不再多留,蔫蔫儿地回府去了。
回府之后,她先是去前院换回了自己的衣服,等收拾妥帖了,这才动身去北院向舞阳郡主销假。
舞阳郡主照例询问了一番她和叶向竹今日都玩了些什么,开不开心,沈宜欢都一一回了,甚至杜撰了不少自己和叶向竹“相处”的细节。
许是她这番瞎话编得太溜的缘故,舞阳郡主听完居然一点儿也没起疑。
后来她又随意问了些别的问题,眼看时间不早了,这才放了沈宜欢回去。
沈宜欢一时如蒙大赦,等回到捧月居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叶向竹写信,求她帮忙圆今日的谎。
等做完这一切,差不多也到了晚膳时间了。
按理说,才经历了安平王府外的那场滑铁卢,沈宜欢该气得吃不下饭才对,然而事实却是,她不仅吃了大厨房送来的饭菜,还又自己窝进小厨房做了不少零嘴。
于是乎,等到了该上床睡觉的时候,她因为肚子太撑,无论如何也躺不下去了。
撑得睡不着的沈宜欢索性披了衣起身,两手叉着腰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走着,心里第一百次痛恨化悲愤为食量的自己。
在转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后,沈宜欢终于感觉肚子好受了些,正准备躺回床上的时候,却听见窗棂处忽然传来了“叩叩”的敲击声。
那声音并没有持续很久,只响了三下就停了,一开始沈宜欢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所以她并没有放在心上,继续朝着床榻行去。
可她才走了没两步,那声音便再度响了起来。
沈宜欢顿时有点慌了。
这大半夜的,谁会来敲她的窗户呢?
且还逃过了侯府护院的巡逻,直接来了女眷居住的后院。
沈宜欢越想越害怕,感觉后背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她下意识摸过床头博古架上的花瓶,一双美目警惕的望着窗户的方向……
谢知晏在窗外蹲了很久,窗户也敲了两遍,却迟迟没有等来开窗的人。
他忍不住微微蹙了蹙眉头,心下忽然有些不耐烦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谢知晏抬手敲了今夜的第三次窗,然后毫无悬念依然没有等到人来。
不仅没人过来,他甚至连原本断断续续的脚步声都听不见了。
没有办法,谢知晏只好自己撬开窗户翻身入内,但变故就在此时发生了。
就在谢知晏一只脚刚要落地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了不对劲——
一个不明物体正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他的面门飞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谢知晏抬手在虚空中抓了一下,然后下一秒,一个素瓷花瓶便凭空出现在了他的手里。
然而这显然还不算完。
某个只穿了亵衣的女人闷着头,像疯了似的一边尖叫着一边冲上来作势要咬他。
谢知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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