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苏米拿起手里的胡饼啃了一口。
“然……然……”余岩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嗯?余公子噎着了?”苏米满脸狐疑。
就在这时,旁边的二丫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看她那个样子应该是憋了很久了。
过了好一会,她才在苏米和余岩的双重怒视下平静下来,开口道:“我哥他哪里是噎着了?这分明是不好意思说!他虽然没有告诉我,但是我应该也能猜个七八分。”
“好了!大人说话哪有你小孩子插嘴的份!”余岩用筷子敲了一下二丫的脑袋,“还是我来说吧。”
“当时姑娘身上未着片缕,而是一团淡淡的金光笼罩,当时岩只觉得姑娘可能是被奸人害了,虽是担心牵扯其中,却又不能见死不救。”余岩的脸越说越红。
“是则便先将姑娘藏了起来,然后又找了一位过路的仁兄‘借’了件衣服,这才裹着姑娘回了小院。”
余岩此时就像喝醉酒上头了一般,就连他黝黑的皮肤都遮不住他脸上的红晕。
苏米倒不是很在意,毕竟她潜意识里还认为自己是个男人,“余公子不必介怀,当时乃情势所迫,你也是情非得已,我不会怪你的。”
余岩闻言松了口气,这才又慢条斯理的喝起了酒,缓缓道:“至于姑娘所问的万毒谷岩倒是有所耳闻,只是距此十分遥远,怕是不下万里之遥!”
“姑娘,听你口音,好像不是我们东海人?”余岩此话存着些许试探之意。
“我也不知道我是哪里人,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苏米神色黯然,难掩失落。
她这话半真半假,她知道自己是谁,但是也确实不知道自己昏迷后发生了什么。
乖乖,上万里!光球这是让自己坐了一回潜水艇吗?
余岩皱了皱眉,半信半疑的开口:“可是姑娘刚刚那一手武功可不是假的。”
上钩了!她原本就存着想和余岩打探这个世界情报的念头,如今余岩开始好奇,可谓是正中苏米下怀。
“我没有内力。”苏米继续做失落状,“余公子若是不信一探便知。”
说着,苏米还伸出了一只手,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余岩无奈,见苏米如此信任他,倒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总觉得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其实在询问之前他就能看出苏米只是个普通人,毕竟也是开了眼窍的小高手,只要苏米不是像阴阳境武者那般内修外炼浑如一体的存在,就无法在他的面前隐藏修为。
但是苏米这个普通人却又不“普通”,竟然挡下了他不含内力的鹰爪手。
要知道,习武之人的入门大都从打熬身体开始,即使不用内力,余岩的速度与力量也远超常人。
“苏姑娘说笑了,是岩小人之心。该罚!该罚!”余岩一仰头,将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
苏米将手中的饼吃完就不再动筷,刚睡醒的她确实没什么胃口。
“不知余公子可否告知小女子而今的江湖局势为何?”
“自当如此!如今天下三分,周,魏,齐三国各占一方,周国在西边,占据了茫茫大山和广阔的荒漠。魏国在北边,拥有着广阔的草原和各种古怪的图腾。而我们齐国,占据中原大地,人杰地灵,各大门派是人才辈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再说江湖势力,燕周境内岩没去过,不好妄加评说,只说我中原境内便有一寺二山三世家,四阁五帮六邪魔的说法。不过明面里势力最大的还是要数朝廷的缉魔司,其中高手无数,各大正道宗门也都派人加入其中,专司缉魔之事。”
“江湖上对各大势力的强弱一直都没有一个确切的定论,不过在岩看来,最强的还是要数二山中的昆仑山,世人皆道世间万法出昆仑,昆仑山的道法包罗万象,门下修习各种法门的弟子数不胜数,实乃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大派。”
“那关于武者的修行境界呢,还请余公子明言。”苏米很兴奋,因为这证明了她当初猜得没错,这是一个波澜壮阔,武者修士并存的浩瀚世界!
“除了昆仑山专修道术法门的道长,一般武者大都是从打熬筋骨开始,是为筑基。等到身体达到气血如炉的程度,就代表经脉能够承受内力运行,可以开始打坐蕴养内力了,是为蓄气。接下来体内的内力会越来越深厚,便到了开窍的时候,从这里开始,各家各派的路数便不同了起来,便统称为开窍境。至于再往上的阴阳境,洞天境甚至传说中的不可知境界,就不是我这种小武者所能置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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