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护想法是,帮宇文邕造造势。
在他眼里,他这个从弟,可谓是性格深沉,识见宏远,但同时也有些沉默寡言。
在宇文毓一朝,宇文邕甚少在朝上发言议论。
这样的天子,还是个半路出家的。
若是没有神明庇护,之后宇文邕的皇位定然不会稳当。
由是,宇文护就给宇文邕助了一力。
对外宣称,广而告之:“大统九年,鲁公邕生于同州,时有神光盈室。”
延寿殿上。
宇文邕被簇拥至此。
宇文毓被停灵在此。
玉柩之内,躺着的是宇文毓。
安安静静的,似乎没有带走这世间的一切。
就仿佛是把一切都留给了后来人。
宇文毓曾经拥有过的一切,都因身死而化为乌有。
因天子的崩殂,不管是什么原因死的,周国都需要有继承人。
既然天子宇文毓已经指任了下一任的君王,那诸臣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再况且,就算有不满和意见,他们前面的宇文护还没有半句话呢。
宇文护早就出宫归府了,自宇文毓驾崩之后,就没有再看见过他的身影。
众臣们还得思虑着,他们这位大冢宰晋国公是否有什么阴谋诡计在后面等着他们,因而,听闻宇文毓的大内监按照规制,簇拥着宇文邕至大德殿,行皇太弟之仪,他们都默不作声。
没有直言反对。
也没有蹈舞作贺。
……
朝中,为新帝登基在做准备。
朝外,宇文护给宇文邕造的势也进行得如火如荼。
高宝德就是在长安一片火急火燎、蓄势待发的时候,到了长安。
已经是四月了。
高宝德进了长安城,才方知宇文毓死了。
高宝德有些恍惚。
早就想到过可能就是今年的春天,宇文毓会崩逝。
但她却没有料到,自己回来的这一日,正好是宇文毓刚山陵崩之时。
高宝德没有多在坊间逗留,而是直接往鲁公府邸而去。
回到了宇文邕的住所。
……
“你说阿邕前日就进了宫,现在还没有归来?”
府上宇文邕的随从见到高宝德归来也是一喜。
这么多年的一起共事和相伴相看,他们都已经很熟悉了。
或者更准确说是知道高宝德在宇文邕心底和在府上的地位,比他们要高得多。
因而随从们才没有半点隐瞒,就就把宇文邕现在仍在禁中的消息告知高宝德。
主要是他们挺担心的。
担心他们的主子在宫中遇到困难和危险。
在他们眼里,自家主子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高宝德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
“这几日,稍安勿躁,闭门谢客……”
高宝德见随从忠心,还想打算等着自己进到后进院子里,就继续看守门前。
于是乎,高宝德慈祥地看了几眼自己身前的这些随从。
倒是忠心耿耿。
高宝德很替宇文邕高兴。
能有一个忠仆总比有一个心怀鬼胎的恶人好些。
随从不傻,尤其是往常经常会跟随在宇文邕身旁的那个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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