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棠追着他打,嗓门也放开了,“你已经有了婚约,还拿着我家给的钱在外面沾花惹草,我看你才是奸夫。”
陆清徽脚底抹油,跑的溜快,但嘴上也没停,“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很正常。”
“那人家季忘归还颇得女子爱慕,怎么就没有逢场作戏?”
“季忘归季忘归,我看你就是被他迷了心窍!”
温若棠想让他彻底死心,及早退婚,索性把心一横,边追着打,边大声道:“我就是被他迷了心窍,这辈子我非他不嫁!”
“那你这一辈子都甭想嫁出去了。”
温若棠提着马鞭就挥,“就是为他一生不嫁,我也心甘情愿!”
下一刻,她的马鞭被人握住,她也一头碰上来者的胸膛。
雪松般清冽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腔,映入眼帘是大片的荼白色。
印象里,喜好穿这个颜色衣衫的人是……
她干笑地抬起头,和一双清冽却深不见底的眼眸对上,边揉鼻子边讪讪地说:“季公子,你怎么正好从旁边的岔路过来?这可巧了不是。”
季忘归看着她,手握成拳,放在唇边,轻轻咳嗽一声,没有说话。
气氛有些尴尬,温若棠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小马鞭,解释道:“我正在教训人,让你见笑了,要不你先请?”
季忘归仍然站着不动。
“好哇!好哇!”陆清徽在一旁指着温若棠痛心疾首地跳脚,“当着我的面,就眉目传情起来了,可真是……可真是没脸没皮。”
“你怎么说话呢?”温若棠心想当着陆清徽的面,必然要演出款款情深的模样,并且事情由自己起,不能害季忘归一起被骂,一拍胸脯,就挡在季忘归前面,“骂我也就罢了,你胆敢再骂季公子一句,我今天把你打得出不了这个门!”
陆清徽可不敢得罪越国公府,慌忙解释,“季公子,我不是骂你,我是骂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看她这么快就把你护上了,不是没脸没皮是什么!”
季忘归微微偏过头去,看了陆清徽一眼,低声说:“深珏。”
他身后的随侍应了一声“在”。
季忘归又道:“丢出去。”
“是。”
于是跳脚的陆清徽宛若一只柔弱不堪的小鸡仔,直接被那个叫李深珏的随侍拎起腰带,横着出府了。
这一切来得太快,温若棠站在原地,听着陆清徽的叫嚷越来越远,挠了挠头,迟疑地说:“那个,谢谢了。”
“不必。”季忘归默了片刻,忽然问,“你打他?”
总算开了个还算不错的话头,温若棠赶紧接话,“是,我想退婚来着,但他不愿意,这种人就非得打服他不可。”
季忘归的目光又深邃了几分,“退婚?为了我?”
“可不就是……啊?什么?”温若棠连连摆手,“不是,你误会了。”
“那你退婚,是为了嫁谁?”
“我不嫁,我一辈子不嫁。”
“果然。”季忘归转过身去,走了两句,见温若棠不动,低声道,“还不跟上?”
温若棠摸不着头脑,什么果然?果然什么?
季忘归见她傻乎乎的模样,转过身去,握住她的手腕,往前带了两步,立刻就松开,“射箭课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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