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突然就只剩下临江和萧衒面面相觑了。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临江果断喊道:“师尊!”
大街上,钱宁追上方胥,拉住他道:“阿胥你干什么?你的身体还没好呢!”
方胥停下来,将钱宁的手推下去,眉头微皱地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你不要去。”
“什么?”钱宁连忙再次拦住他道,“你要做什么,你先告诉我好不好?”
方胥刚准备饶过她,肩膀突然被人按住,他本就虚弱的身体几乎被牢牢按在地上,连脚步都抬不出去。
他扭头,看到了将手搭在他肩膀上的萧衒,长硬的睫毛在阳光下颤了颤,他终究是没去挣脱。
临江拉过来钱宁,看向方胥道:“你要去哪里?”
方胥没看她,却是抬眸看向了钱宁,迟了一会儿,钱宁和他同时开口道:“钱家。”
“钱家?”临江震惊,“这事情还和钱家有关系?”
钱宁深吸了一口气,缓声道:“临江,如果我们刚刚的推测是对的,在前几天见过方胥,知道他的住处,又不清楚云珩的强大的人,只有一个。”
她握紧了拳头,吐出来三个字:“我父亲。”
“你,父亲?可你父亲,怎么会和方胥有关系啊?”
一个是城中首富,一个是孤独浪子,怎么看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吧?
临江不明白,雁时率先走出来道:“去钱家看看就知道了。”
钱宁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终究是率先转身朝着钱家走去。
临江莫名有预感,这一场钱城之行,不有什么好结局。
众人慢慢来道钱府,门口的人见到这样的阵仗,自然是连忙去请了钱文铭过来。
在走过一段回廊的庭院里,钱文铭听到是昨日来过的几个人又来了,本以为是自家的几个孩子有救了,却不曾想见到的是气氛沉郁的几个人,其中还有一个方胥。
他心里颤了一下,莫名感受到了一份仿佛高堂审判的威压,他脚步顿了顿,强撑着上前道:“不知道各位前来,所为何事啊?”
钱宁垂着头不去看他,旁边的方胥往前走了一步,然后往他身上扔了个什么东西后问道:“是你要来杀我吗?”
钱文铭意识地接住了他扔过来的东西,不解地问道:“你在说什么?”
他看向手心,那是一枚半月形的玉佩,轮廓流畅而复杂,显然是应该还有着另一半的。
方胥轻轻呼了口气,瞬间向前冲出,那杆黑色长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手上,眨眼间便出现在钱文铭原本站着的地方。
而钱文铭则整个向后飞出,撞到了后面凉亭的柱子上,之后摔倒在地,捂着肚子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一时间竟没爬起来。
而方胥站在那里,身子晃了晃,也猛地吐出来一口鲜血,被萧衒赶过去扶着。
“父亲!”钱宁跑过去,来到钱文铭身边,试图扶起来他,却被后者一把推开。
临江皱眉,连忙走过去,却见到钱文铭落下的袖子上露出来了什么东西。
她快步赶过去,擒住了钱文铭的手腕,将他的袖子推下去,盯着他手腕上的符文,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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