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不容易抄满了一页,临江还真觉得心里好像安静了不少,谁知一抬头就听到雁时道了句:“字迹潦草,重抄。”
话音刚落下,她之前抄好的那张纸直接碎成了粉末消失不见。
临江怔住,憋着一股气放下笔,双手环胸。
雁时叹了口气,起身来到她身后,道:“把笔拿起来。”
“你这是体罚,是犯法的!”临江不服气地道。
什么犯法,雁时想也知道大概是临江以前生活的地方有这种法。
他不应答,拿起来桌上的笔递给临江。
临江抗争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接过来,不忿地去抄第一个字,笔刚落下去,就被雁时握着胳膊把笔提了起来。
临江茫然,然后就见到雁时修长白皙的手覆到她的手上,如玉如竹的指节将她的手指挪了挪位置,然后带着她写下第一个字。
鼻尖渐渐有冷冽的春水味道袭来,她半点都不敢动,呆滞地任由雁时握着她的手缓慢又工整地写下一列字。
这时间慢得每一个呼吸都被延长,这时间又快得她还没反应过来手就再次暴露到空气之中,感受到凉意。
临江停下笔,半点怨气也没有了,在雁时的目光下一笔一划地抄写着,尽力让自己找到被带着写字时的感觉。
雁时看她抄得渐渐进入状态,才轻轻回到床上坐下。
临江不知不觉已经进入心静而手自然动的状态,抄写的过程中只觉得心窍通明,万事万物都润物细无声地被她感知。
整个世界都陷入安静,只有纸上的字在她脑海中被喃喃出声,微凉的空气中草木的清香和淡淡的酒气,墨水晕开后星星点点的轮廓,大千世界之宏伟,丝丝入扣之细腻,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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