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时把临江轻轻放到床上,掏出来一颗药丸给她喂下去,伸手利落地拔下来她身上的匕首,看她的眉头轻皱,连忙在她的身体上覆盖了一层轻盈的灵力,那些灵力轻轻环绕波动,渗入她的体内。
做完这些,他把临江的袖子往上拉了些许,想要给她把脉,却在她的袖子上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他把那一截袖子翻上来,看到了一根簪子,被用一个带子缝在袖子里面,为了防止滑落,前端有两根绳子绕着系在袖子上。
他好奇地伸手把那根簪子抽出来,银色的簪子简单朴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尾部是一只飞雁,张开的翅膀上似乎有光芒在流动,看上去栩栩如生。
雁时大概能够猜出来,这应该是临江那天在行居镇上买的。
他捏着簪子看了一会儿,将其轻轻放到了临江的枕边,转身去探查她的脉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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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江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身上的疼痛几乎已经全部消失,更多的是一种无力感,就好像是身上的肌肉被人用锤子砸虚了一样。
她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头顶的房梁,木质的结构看上去有些眼熟,虽然不清楚在哪看到过,但想来至少不应该是人死后能看到的地方。
等下,她没死?
临江撑着身子坐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衣服看上去已经换了,而且看起来不是她的。
她想了一会儿,扒开肩头,上面还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但好在看上去已经痊愈了。
她尽力思索着晕过去之前发生的事情,听到门被人推开的声音之后抬头看过去,紧接着,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来到她面前。
临江有些痛苦地闭了闭眼睛——被最不想救自己的人救了。
雁时仿佛没看到她的变化,走到她身边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探了探她的脉搏,过了一会儿松手道:“基本已经恢复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临江把手抽回来,无力地躺回到床上,背对着雁时道:“我不饿,不想吃。”
雁时站在床边,沉默了一会儿道:“你离开之前,有想过后果吗?如果我没有赶过去……”
临江坐起来抬头看向他,固执地道:“那我就会化作结界永远守护有仙山。”
呵。
雁时简直要被气笑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把死亡说得这么好听。
他盯着临江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临江,你真是……完全没变。”
说罢,他转身离开房间。
临江看着他关上门,却见门内的墙上缓缓凝结出来一层薄冰。
她愣了一下,连忙下床跑到门口,但是门已经不论是拉还是推都半点没有动静。
她跑到窗口,用力拍了拍窗户喊道:“雁时!你要干什么!”
站在连“师尊”都不肯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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