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够填肚的。陈婶儿你呢?”林嘉萱收回思绪,反问道。
陈婶儿手下的动作一顿,有个一刹那的不自然,即便这样的问题天天上演,即便这样的回答天天重复,但一向以厚脸皮自称的她,每每对上林嘉萱的目光都有稍稍的不自在。
探头探脑,妄图从那艘丑船上瞧出其收获,但这一方面的事,林嘉萱一向做的妥帖。
再是心善的人,都会因眼前触手可及的利益生出别样的心思,虽不至于人人如此,但并不妨碍她从根源上断了人类心底的恶。
没瞧见收获的多与寡,就只能去猜测,根据现有的情报,根据现有的情况。
她林嘉萱在别人眼中,谈不上富裕,但绝对属那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况,且还是二环排得上号的“白富美”。
要知道像林嘉萱这种船只大小有个四五人是常态,七八人那是超标,吃喝拉撒全在一个小空间,不想在外淋雨只能忍受,且窄窄的船舱内还要多多储存食物,各种味道混杂,那生活状况实在算不上好。
想借着结婚,以伴侣身份霸占船的人,现在不算多,只以后船产就会等同房产,是以后谈婚论嫁不可或缺的条件之一。
这近一月的时间,不仅催生出了淘沙客,也因船的存在催生出了造船手艺人及修船工,所运用的材料皆是来源水下城市及一些漂流物。
陈婶儿的答案和以前等同,当谎话说上个一千遍就成了真,陈婶儿这厚脸皮还得多练练。
本以为这样的日常话语问候了就可以宣告结束,毕竟人人都很忙,捕了鱼回来还得忙着填肚,眼下陈婶儿就顶着雨忙着收拾鱼。
他们那是足足一家子,准备的伙食得足,通常要把明日的食物给预备上,在外面的海面可没有那么安全的环境,时时刻刻都得警戒,人和异兽。
眼看林嘉萱就要走,陈婶儿一个八卦心可不乐意就此熄灭,和她经常聊八卦的张大妈一家还没回来,她可不想就这么放过林嘉萱这个人。
要知道闷头干活和聊着天干活完全就是两回事,纯粹就是一颗不甘寂寞的心。
“嘉萱,你可知道今早发生的事儿?”
“不就是崩了两个人的脑浆子吗?这事我知。”林嘉萱一边停船,一边回道:
“其实我觉得不用那么冲动的,山海号又不是不管我们,疫苗不是还在研发吗?再等等就好。他们那一群人就是想着借机生事,迫不及待的去吃花生子,眼下的山海号,官方政府早已不是只弱兔子,现在讲究强权,实力。抗议不满,道德批判有毛用啊?”
陈婶儿一时不知怎么接话,赞同吧?不成!今早的人云亦云就有她的一份,还是占便宜的心思在起作用。
不赞成?今日山海号就铁血的证明了他们的强势。
不是!她要讲的不是立场对不对的问题,而是,“我要讲的不是这个,而是会发生这件事的缘由。”
“还有什么原因?抗议就是不满!”
“的确不满,你可能还不晓得,是有小道消息称,疫苗已经研发出来了,只是现在在做活体实验。”
林嘉萱笑了,端出了一盆鱼学着陈婶儿在雨下开鱼腹,去内脏。
“不试验才不正常好不好?任何的成功都伴随着牺牲,只有在不断数据中去纠错才会迎来成功。婶儿,难道你不想早点接种疫苗?”
“想啊!”陈婶儿不犹豫回道,但答完后依旧纠结,“但……这是活体实验啊!”
但纠结只是片刻,上了年纪的陈婶儿可不愿就此结束话题:“对了,还有消息称这场疫病其实山海号官方早就知道,且还是他们在放任传染。你说可笑不可笑?要真是如此,何必眼下投入大规模的人力和物力?我听别人说啊!山海号内部也在传染,总不能拉着我们全部人去死吧?简直荒缪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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