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两只柔弱的玉手圈住了他的腰,柔软的人儿重新依靠入怀,“阿铭,我没事,你不要紧张!我真的没事。”
“你轻点就好,抱我的力道不要那么重,我受不住。”
“好的!好的!”徐御铭重新将手覆上,那小心的劲犹如对待个瓷娃娃。
安清墨没有察觉出来,她整个人还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似喃喃自语,又似在低声倾诉。
“阿铭啊!我好困呐!我好想睡觉!可我又好怕呀!”
“现实都这般苦了!为什么我还要深陷那种噩梦世界?你知道吗?那种提心吊胆的感觉,放不下真的放不下!”
“那绝望的世界里面只有我,冷漠旁观的,推波助澜的,那群噩梦的怪物们是真的在吃人,我就差一点点,差一点点就得沦为它的食物,那群可恶的家伙们,为什么不拉我一把?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
“深邃的黑,我找不到你,我找不到我的爸爸妈妈,为什么?为什么你不保护我?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如此废物?”
“你不是,清墨你听我说:我们不要想了,不要再去想了,就当是一场梦吧!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们换个环境,上面已经安排人在处理这个噩梦事件,一切都会结束的,我们要坚强。”
“坚强?”
女人一把推开了面前的男人,没有多少力气的手轻而易举的拉开了彼此距离,她以书桌为支撑点,勉励让自己站起与男人平视,
“徐御铭,你怎么能这样?我那么难受了,你还要我坚强,你知不知道那种害怕到骨子里的感觉是什么样?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这几天都在疑心疑鬼,我真的怕那噩梦成了现实,我真的怕……”
“其实最恐怖的是人心,不是吗?徐御铭!”
说话的安清墨忍不住身体发抖,她现在不过都是在强撑,也就是徐御铭口中的坚强,可谁又知道浸透在骨子里的害怕是那么的难熬?
沉默的对视,敌不住的还是徐御铭率先败下阵来,眼中闪过心疼,放柔了声调:“抱歉,我不懂,是我的不好,不能为你以身代之。”
“可清墨啊!你真得睡觉了。”
随着他话语落下,女人的一声惊叫,她整个人被徐御铭以公主抱的形式直接带离这个小巧而又精致温馨的空间。
没有收拾物件,甚至没有关闭房门,一样东西不带走却又似带走这里最珍贵的物品,让整个空间失了主心骨。
徐御铭所不知道的是,摆放在房间用以作装饰的小龙卷音螺壳中有一个泛起了暗紫色的光,快速而又隐蔽,渐渐与那些音螺壳们融为了一体。
徐御铭从负责该事件的负责人口中了解到“噩梦”事件暂时还没出现伤亡,故而眼下睡觉还算安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上人安清墨,精神一点点萎靡,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几日的放纵,任由她胡来,得来的结果不过是她身体的更加孱弱。
在不想看到这娇弱生命的逝去,即便是不忍心也得为着她身体着想。
鬼知道那些诡灵体们是啥样,虽现在还没显露出明显危害性,可未来是不定的,趁着它眼下仁慈,能好好休息就好好休息。
害怕有用吗?
害怕不能解决问题,这只是逃避!
安顿好安清墨,看着她松懈下的睡颜,常年以温和稳重面容示人的他,眼中是聚集浇不灭的怒意。
这一刻他非常恼恨自己,恼恨他的粗心大意,恼恨他没有率先发现安清墨的不对头,以至于对噩梦一事没有多加关注,让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遭了如此大罪。
同一时间,他也非常愤怒,愤怒那该死的姜君泽,好死不死偏挑这几天去大夏号,夏国的中心基地,来回就要不短的时间,更别论还是去学术交流。
聪明的脑子一走,留下的都不是顶事的,具体的诡灵体踪迹都寻不到,太废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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