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明白。”徐姑姑接过图样子,领着韶音告辞。
“那臣女就不送了,请二位慢走。”苏蕊趁着徐向晴转身时悄悄对着韶音耳边说:“等我进宫了,一定会来找你玩的。”
韶音耳朵一红,一双还未张开的桃花眼睁得大大的看了眼苏蕊,难得有了惊讶的神情,说实在的,实在是想象不到未来皇后是这样的......
苏蕊很满意自己造成的“硕果”,笑着向韶音摆摆手。
韶音在与徐姑姑回宫的路上未说一句话,徐姑姑一直垂着眼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韶音则是为了刚刚苏蕊的话而烦恼,这下好了,又得被推到风口浪尖了,能得皇后娘娘赏识是天大的荣幸,可她的身份真的不适合离她太近,出过了风头会被人盯上的。
直到回到尚衣局,一个小宫女拿了一叠衣服给韶音,说是淑妃娘娘的内衬有点坏了,请齐史女帮忙缝补。
韶音皱眉,刚想让小宫女去找其他绣娘,那小宫女又说:“淑妃娘娘点名要您来缝制。”韶音只好隐忍地接过谁知那小宫女还添上一句:“娘娘说了,要您不必着急着绣,最好能在上面补上点新花样,秋季再送来就行了。”
韶音眼里的怒气渐渐浓重,眯了眯眼睛,笑着回道:“臣谨遵淑妃娘娘意愿。”
小宫女得了意似的向她行了一礼便走了,韶音忍着怒意拿着东西回了自己的房间,将东西随意放入一个绣框里,等过了七月了再去理会淑妃好了。
用晚膳前徐姑姑在绣院里宣布了一则消息:明日定远侯要进宫量身裁制吉服,初有品级者,余者均留在绣园。
有人欢喜自然有人不快,绣园里眼红韶音的大有人在,甚至有人在晚膳后特意到她房门口说酸话。
“咱们谁能有她那样的好福气啊。”
“就是,今儿先是在未来皇后娘娘面前露了脸,明儿又要去皇上侄儿面前露脸了了呢。”
韶音心中本就存了不快,这下更是火上浇油了,直接推开门直接正对她们:“你们几个,知道自己没福气还来我这儿说这种丧气话,也不知道要存着自己仅有的那一点自知之明的福气好日后去贵人面前露脸。”
“你!”
“我进宫不到三年便已是史女,你进宫多少年了?怎么就没有福气得个品级呢?”韶音沉着脸反问那绣娘,“还是说你进宫只是为了攀贵人所以看我能在贵人身前露脸,你气急了?”
“只有你这狐媚子样才会去攀贵人!”那绣娘气的跳脚。
“也对,”韶音轻笑着点头,“像你这般容貌和身段,恐怕也难攀到贵人。”
那绣娘边上其他几个人眼见落了下风,把自己气的够呛,忙把她给拉走了。
“呵!”韶音用力关上房门,走几步就直接倒在床上,她很累,只想好好睡一觉。
顾玦下午把人都亲自审了一遍,可再没审出什么来,只好拼命压住自己身上的煞气,他生平最恨的便是那些不知所谓的细作,今日这一审,六人中有三人是前朝派来的细作,其余的均是他国派来的探子。前朝那群孽障居然还不死心,胆子如此之大,都把细作安排进朝堂了,不知其他地方还有多少眼线潜伏着。
“禀皇上,臣今日得知前朝的主子在宫中,还请陛下万事小心。”顾玦的父亲便是在军营中被细作害死的,他不想让他皇叔也......
“无妨,朕早已知晓,只不便打草惊蛇罢了。”顾穹宇毫不在意地喝了口茶。
顾玦有点无法跟上他皇叔的思路:“皇叔为何不斩草除根?”
“朕在等。”顾穹宇放下茶盏,凝视着顾玦,“她不会做什么的。”
“可这与皇叔的安全相关,”顾玦皱紧眉头,“他既是他们的主子,那手段必定比他们狠辣。”
“不,她不会的。”顾穹宇似是在感到欣慰,“她会拦住他们的”
“皇叔若下不了手,侄儿可以代劳。”顾玦觉得他皇叔太过心怀天下了,连这种人都会相信,一定会吃亏的。
“可是若杀了她,那些前朝旧臣会怎么做?”顾穹宇知道要有个理由来说服他这个侄子,“他们若是狗急跳墙,那这天下难保不会又是血流成河,生灵涂炭。”
“是。”顾玦还是觉得有些疑惑,刚准备转身出宫却被叫住。
“你明日和定国公世子到仪元殿偏殿去裁定吉服,朕安排了尚衣局的女官们来替你们量身。”顾穹宇本来只让顾玦一人前去,可想了想还是带上了定国公世子,“今儿你就留宿宫中,与朕用完晚膳你就回景泰宫休息吧。”
“是。”顾玦点点头,他确实需要新的吉服了,不然到时都没法参加封后大典。
二人用完膳,顾穹宇便回了乾元殿,他今日不想翻牌子,让太监去后宫说了后便独自一人坐在殿里,难得唤了暗卫到殿中问话。
“陛下。”暗卫一五一十地将今日她们出宫的情况告诉了他。
“这么说来,皇后娘娘很喜欢她?”
“但回宫后齐史女接了淑妃娘娘的衣服便生气了,”这个暗卫是顾穹宇专门安排去韶音那盯着的,只要皇帝问起,他便会把发生的一切都说的清清楚楚,“用过晚膳后齐史女还与其他绣女起了冲突。”
“为何?”她如此隐忍一人居然还会与他人起冲突?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似是为了明日的量身。”
“你去吧。”顾穹宇挥挥手让暗卫回去了,叫了人来伺候就寝,心里却挂念着还未进宫的苏蕊,愣是辗转了半宿没有睡着,干脆起身披了衣服。
孟公公听到寝宫里窸窸窣窣衣服摩擦的声音,忙拿了烛台起身进了寝宫,“皇上您怎么起了?这还未到二更天呐。”
“孟合,随朕去殿外走走。”顾穹宇没理会他,自顾自往外走。
孟公公只得叫小宫女拿了皇上的外衫,自己提了灯笼跟上去,“皇上,这更深露重的,您可得披好外衫,龙体可不能有恙啊!”
然后被顾穹宇看了一眼后就闭上了嘴在他身后候着,可站了半晌也没有听到什么吩咐。
顾穹宇站在殿外望着那弯新月,良久才回了寝宫,和衣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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