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随本侯去京郊大营走一遭。”顾玦趁着今日大理寺点完卯清查过了卷宗时候还早,带着自己的小厮去京郊大营里提人。
“侯爷。”京郊大营的差事顾玦也是有份的,不过是他的亲信叫他将军,其他人叫他侯爷罢了,那守岗的士兵见了他立马行礼放行,不过转身就报给了陈釜。
顾玦没在京郊大营里转,只是去一营把杜识给点了出来,便进了他自己的帐子安排事宜,顾玦也没和杜识绕圈子,先问了京郊大营这些日子的事情,再打算和他说近日郊区的事。
“将军,这京郊大营里可真是越来越乱了,特别是将军你这些日子不在啊,狗娘养的,一个个都不念着将军平日里对他们的关照了,”杜识气起来直接脚就想往桌子上踹,“那些人也是些狼心狗肺的,一营二营的弟兄们倒还是像往常一样,其他两营的人就是真的吃里扒外了,气死老子了,在老子面前阴阳怪气阳奉阴违的,估计是在自己家后院学了几招吧。”
见杜识真的火光大,还像倒豆子似的继续说,顾玦睨了他一眼,杜识马上把火气憋回了肚子里,气焰渐渐弱下来,“本来就是,老子又没说错!“还想再挣扎一下,见顾玦已经开始揉手腕了这才安静下来。
“本将军又不是不知道你说的,不过是懒得去管罢了。”顾玦把手放在桌上,随手翻了翻桌上的东西,“不过是想知道这京郊大营到底有多少人不是忠于皇室而已,也只怪这些人耐心不够,本将军就只离开京郊大营一月不到就这么急着露出马脚,又有什么好怕的?不正好一网打尽吗?
“切。”杜识小声嘀咕着,“你说什么都对,反正我也懒得想这么多。”
“现在我不会常在京郊大营,你必须要想这么多。”顾玦盯着他,看得杜识有些心里发毛。
终于,“好好好,老子欠了你的,我帮着你想。”还在嘀咕,“我真是顶着副将的身份做着主将的事操着皇室的心。”
“这话你还是少说,小心被人记下了会掉脑袋。”顾玦玩着自己的扳指,漫不经心的说,“你要好好注意着点一营二营的人别被其他人混了进来,我今天还有事要吩咐你,最近京城的郊外有一场命案,虽然算一场,可是人却被杀在几处地方。”
“这是怎么算的?”杜识有点迷糊了。
“伤处的伤痕一样,说明用的作案工具一样,”顾玦有点着急这个发小的脑子不好使,“杀人的手法一样,说明是有一批还算训练有序的人做的。”
“那和你要吩咐我办的事有什么关系?”
“还记得国公府的事吗?”
“当然记得,老子这辈子都记得那根针。”咬牙切齿杜副将。
“嗯,就是你被本将军罚的那次,”幸灾乐祸定远侯,“那些人的手法,和那些人有些像,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一批人。”
“那我要做什么?”
“你好好待在京郊大营里,就装作本将军什么都没和你说过的样子,不可以露出破绽,”顾玦要先安排好这边的事,之后的追查才好调人方便,“但你要时刻派人盯着其他几个营,而且连一营二营的人都要重新观察,如果见有些人性情大变或者喜好突变立马来告诉本将军。”
“属下知道。”杜识打小在边疆长大,边疆少数民族多,各种的秘术也不知道研究过多少。
顾玦嘴里说的易容之术还是见得多,若是一般还很难判别出来,可若是性情大变,习惯突改,那就不就不离十了,观察的仔细了,不愁捉不到人。
顾玦把东西留下来了就带着人走了,刚出京郊大营就看见陈釜带着自己的亲卫朝京郊大营过来,直直的对上顾玦。
“臣参见定远侯。”陈釜笑呵呵粗声粗气的向顾玦报了抱拳。
在京郊大营顾玦可能还会回一个礼,可这出来京郊大营,顾玦直接站着受了这一礼。在京郊大营他虽是皇室人,可官品在他之下,军令不可违,出来京郊大营他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侯爷,皇帝的亲侄子,谁都得给他行个礼,受不受也是他的意愿。
“陈将军不必多礼,”顾玦虚虚一抬手,“陈将军事务繁忙还要来京郊大营处事,本侯自愧不如,十分敬佩。”冷着一张脸说这些话也到还合适,正好衬得他更加嚣张懒散了。
“侯爷今日不也来了?侯爷真是谬赞了,臣不过是捡在侯爷后边罢了,只是平常比侯爷来的勤快些,”陈釜依旧笑呵呵的,连那双吊三角眼都看着柔和不少,眼里那一抹精光掩饰的恰到好处,叫人看不出一点不对来,“臣清闲的很,不像侯爷还要几处跑着忙活。”
“陈将军若是嫌太清闲了,那本侯自会前去皇叔面前替将军再谋上一个不清闲的好差事,”顾玦才不惯着他,他又不是不知道这陈釜的就是一只笑面虎,直接怼了回去,“只是怕到时候将军会忙得没时间来京郊大营了。”
“不劳侯爷费心了,本将军还不需要侯爷来替本将军筹谋,本将军老了不中用了还有两个儿子呢。”陈釜脸上的笑未撤下来,眼中的笑意却越来越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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