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母曾说,最近几天殿下命人大肆变卖槿郡主府中物品,筹集金钱,动机不明……还向陛下请求要为楚子染赎身……”
“有大臣怀疑殿下与天楚帝国勾结,为前任西南王报仇,意图颠覆皇权……于是,暗地里向陛下谏言,请求对殿下进行查明处分。”
“家母奉陛下密诏,调查此事。今日密探得知郡主将造访教坊司,汇报给了家母,家母便带人随其往。原本家母是不打算带我的,但是在我的央求下,还是把我带出来了。”
“殿下……如果在教坊司是要与什么人接头的话,还是不要做了罢,各方势力都在盯着殿下……殿下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
祁白梓双手抱拳,表情诚恳,不似作伪。
秋槿凉嗤笑一声,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凉薄淡漠:“所以你信吗?”
“信什么?”
“信我勾结敌国,意图谋反。”秋槿凉毫不避讳地说了出来。
祁白梓摇了摇头:“白梓相信殿下的人品,殿下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来。但是殿下也要小心,党争之中,殿下很可能成为他人的挡箭牌……”
“微臣不希望殿下成为第二个西南王,变成权力斗争中的牺牲品。”
秋槿凉眼睛微微一亮。她收起了漫不经心的表情,站起身来。
她缓步走到祁白梓身前。
她的声音极为平静,蕴含有几丝危险:“哦?你今天跟我说这些,不怕我反手就把你卖了?”
祁白梓单膝跪地,隐忍又坚定地说道:“我永远相信殿下。”
秋槿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
前世的祁白梓也是如此,对她忠心耿耿,为了她葬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可她还是冷漠地回应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祁白梓跪地:“我会证明我对殿下的诚意。”
“哦?证明?”秋槿凉提高了音量,反问道:“怎么证明?”
“殿下曾有恩于我,从那时起,我便立志要效忠于殿下。我愿意用我的一生追随殿下,殿下想要我干什么就干什么,至死不渝。”
有恩于他?秋槿凉皱着眉头想了想,实在是想不出来什么时候有这么一档事。但是从前世祁白梓的表现来看,确实很忠诚。
“我若想要称帝,你也要追随我?”秋槿凉故意抛出一个大雷。
“只要殿下不弃,我必誓死追随。”
“好。”秋槿凉唇角划过一个弧度。
她微微俯身,用手中的折扇挑起了他的下巴,居高临下地说:“我不喜欢不忠心的属下。如果你要跟随我,那么就要有作为一个属下的自觉。”
“现在,我想要你……”秋槿凉刻意把尾音拖得很长,手中折扇抬得更高了,祁白梓的头从仰望45度变成了仰望60度。
秋槿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说话。
祁白梓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哑声道:“要微臣干什么?”
“要你回去。”秋槿凉接道。
“一个人连自己的行动都掌握不了的人,本殿下不需要。”
“祁白梓,你的一举一动都需要经过威武侯的首肯,出一趟家门都必须要经过威武侯的同意,我要你这样的人何用?”
“没有威武侯的授意,你敢私自与我接触吗?威武大将军把自己的孩子调教成了一件绝好的兵器,一件唯母命是从的兵器……祁白梓,你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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