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战卿愣了下,随即轻笑了声,“我就不能是真心喜欢你,但又不想强迫你么?”
他说的坦然。
裴晏如啧了声,“若是真心喜欢,那我给你的药你为何不用?”
她看过去,他脸上的疤痕丝毫没有变化。
倒不是她多在意他是否喜欢,但这种看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实在难受。
她喜欢掌握事情的主动权。
“.........”你怎知我没用呢?
战卿淡笑,“好了,你别想太多,我对你没有企图,不对,也不能这么说,我对你是抱有企图,不过我可以等,等你对他心灰意冷的那天。”
那个他,自然指的是沈于渊。
裴晏如心头微震,压下眼底的情绪,没有一丝犹豫,“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战卿:“...........”
不远处,明心等候在那,见自家公主同三皇子说悄悄话,扫了眼四周。
还好没有其他人。
“走了。”裴晏如走近,见明心左顾右盼的,笑了下,“没人。”
皇后娘娘下令散宴,非宫里头的人一律不得留在宫内。
“公主,今日真是太险了,奴婢瞧着那贵妃娘娘像是要找茬呢。”
明心小声说着,满眼不解。
按理来说,公主现在明面上也是贵妃娘娘的儿媳妇,这贵妃娘娘怎么非但不帮忙还把公主往火坑里推。
裴晏如瞥去一眼,没多说。
湖边,战卿凝着纤细的背影消失在视野范围之内方才收回视线,一旁,阿时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目光复杂,“主子,您为何不同裴姑娘说您的身份.....”
战卿唇角弯了弯,澄明的眼瞳掠过些许兴味,抬脚往前面走,随口回了句,“说了不就没意思了。”
阿时:“??”就不是很懂主子的脑回路。
两人离开,没过多久,一道修长身影方踏入园子,看着空空如也的湖边,呢喃了句,“嗯?人都走完了?那小子叫我来干什么。”
伤脑筋,白跑一趟。
回头定要叫那小子请他喝好酒!
片刻后,玉宁宫中,裴晏如才踏入宫里,一声怒吼传来,“你今日什么意思?!”
她微偏头,楼侧妃提起裙摆快步朝她走来,艳丽的容颜上染上怒气,噔着她的眼神几欲喷火。
楼侧妃现在吃了裴晏如的心都有了。
在皇后娘娘和那么多贵女的面让她下不来台!
裴晏如慢条斯理收回视线,跨进门槛,迈着慵懒的步伐往桌边走。
“喂你给我站住!”
见裴晏如压根没有理会她的意思,楼侧妃更怒了,胸腔剧烈起伏着过去,双手撑在桌上,“安和!”
铺着蜀绣的上等黄花梨木圆桌边,裴晏如纤细修长的手捏起旁边的水杯,手腕微抬。
冰冷的茶水泼在脸上,楼侧妃当场愣住了。
只听得含了冷意的嗓音,不怒自威,“谁给你的胆子对我大呼小叫,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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