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很恐怖,在四十岁的时候,血液中的铁元素便会开始减少,铁元素减少以后,血液就会变得越来越黏稠,会因血液供氧量不断减少导致呼吸困难死亡,到死的那一刻,血液就会变成土黄色。
世间,只有雮尘珠能够治愈这种恐怖的诅咒,搬山道人为了寻找雮尘珠,已经找了几千年了。
但这诅咒有个BUG,离得越远,诅咒便越弱。
所以,跑到地球那一边去,也就行了。
不管能不能找到雮尘珠,能不能收容鬼洞里的禁忌,三年后,魏平会给鹧鸪哨一个完美的交代。
但在这之前,他要“利用”两位哥哥了。
鹧鸪哨师兄妹三个,说走便走,没过两天,就已经收拾完备,当即就要动身起程。
陈玉楼、魏平自然是要相送,便带着几名亲信,一路把鹧鸪哨送到长沙城外。
橘子洲头,帆影点点,陈玉楼和鹧鸪哨二人一生奔波,为世间俗务所缠一辈子,从没有片刻闲暇,见了山光水色,都有洗涤胸中尘埃之感。
抬头看见河边山上有处酒楼,陈玉楼便提议到楼上登高远望,饮一壶水酒。
酒过三巡,陈玉楼说道:“大哥,我这里还有一事,咱家山头里的红姑娘托陈某做媒,为兄好事,就答应了她,拿她当做亲妹子一般。不如就让她随了你去,她家遭灭门之祸,也是苦楚孤零的一个人,绿林里终究不是她安身立命的地方。”
说罢,另一桌子上的红姑娘当即埋下了头,满脸通红。
鹧鸪哨不拘细节,当即应道:“此去西夏黑水城,成败难料,但只要有命回来,必不负二弟美意,愿带她远走高飞。”
魏平站在窗边看着群山,扭头说道:“大哥,我看你暂时是走不了了。”
“为何?”
“那里有大墓!兄弟想请你出手一次。”
“……”
不管是陈玉楼还是鹧鸪哨,都凝重了起来。
陈玉楼当即低声道:“三弟,你有所不知,这长沙城,便是我卸岭一脉也难打进来,常胜山的名头,在这座城的城里城外,不怎么好使。不是我陈玉楼灭自己的士气,涨他人威风,盖因这长沙城的九门提督,实力并不弱于我常胜山。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凭白让别人捡了便宜。”
魏平反掌一亮,手心里正是那枚“发丘天印”:“二哥,天印告诉我,那墓里有神物,我想去看看。”
“……”
“罢了,这次瓶山全凭三弟出力,你难得开口,我陪你下墓。”鹧鸪哨虽然心已经飞到了西夏,但还是没有拒绝。
“卸岭力士可能来不了,就我等几个吧!三弟,你看如何?”
“兵在精而不在多,多谢二位兄长。”
陈玉楼喝了一杯水酒润润喉,说道:“我来说说这长沙城的九门提督,三弟可千万莫要小瞧了他们……”
“上三门为官,军爷、戏子、拐杖仙,都是家道殷实的老家族,而且正式的身份大体已经漂白,有着门面上的正当买卖,而且在官面上势力庞大,老当家都是赫赫有名的老瓢把子,道上说一不二的人物。”
“平三门为贼,阎罗、浪子、笑面佛,是夹喇嘛的主力,都是些孤胆英雄,手下最多几个徒弟,整天在山里走的就是这些人,这些人都比较年轻,而且贪欲很重,杀人掠货什么都干,名声是靠拼杀出来的,所以也没什么顾虑。”
“下三门为商,美人、算子、棋通天,都是已经往古董商靠的商人,主要以倒卖为主。”
“三弟小心这上三门就好,其他,倒是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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