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母亲笑着与父亲扫雪,最后堆起了一个比自己还高的雪人,进屋后暖流夹杂着米粒成熟的香气扑面而来,三人一起去厨房舀汤圆吃。
“与我同龄的人皆不认识您的墓碑,因为您去天堂的时候正值英年,那时候的我甚至不懂诀别,只知道您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林悦读到这里的时候似乎有些触动,微微地咽了一下口水,“长大后,我将对您的思念葬于心底,我亲爱的母亲啊,我从未忘记过您,我曾无数次幻想,如果我能早点长大,如果我能早点懂事,我真想把心里的话说给您听!”
林悦读得很深情,学生们听得很认真,小妹一直趴着,胳膊不知不觉湿了一片,眼见着作文快要结束,她才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将头抬了起来。
“好了,这篇作文就到这里结束,大家觉得怎么样?”
林悦话音刚落,班级里掌声四起,前者拿着小妹的底稿,走到她的座位边还给她,后者立马接过,不好意思与其对视。
“这篇文章之所以写得好,是因为融入了很多的感情,所以我们平时写作文,不能干巴巴的平铺直述,要学会抒情。”
林悦回到讲台上,开始教学生们写抒情类的文章,班长党很快拿出了笔记,将黑板上的重点全数抄了下来。
中午放学,小妹将证书悄悄夹进作文选,又拿了几本课外辅导书叠在一起,将其往怀里一揽,便跟樊小瑜一起离开。
“小妹,你带这么多书回去干嘛?”
“桌肚太满了,这些摆着也没什么用。”
小妹轻咳一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樊悦姊妹俩,不自在地摆过头。
“对了,你知道吗?”樊小瑜看着小妹怀里的书点点头,转了话题,“我表哥樊都转学回来了,估计很快就跟我们同学!”
“樊都?”
小妹没听说过这号人,倒是樊悦闻声止步,看了一眼她们。
“他爷爷是我爷爷的亲大哥,你记得你老屋隔壁的樊玉颖不,他爷爷是我爷爷的亲弟弟。”樊小瑜见小妹没反应,顿时有些着急,在小妹耳边轻声道,“哎呀,就是说樊悦的隔壁,他俩青梅竹马,但是樊渊转学后,他也跟着转到外地去了!”
提到樊渊,小妹大致明白怎么一回事儿,“这都开学了,他才转回来?”
“嗐,我们这破学校,给学费就能上。”樊小瑜笑嘻嘻地看着小妹,“我跟你说,以前小时候,樊都跟樊悦关系可好了,经常在一起欺负樊渊,他就是你回老家那年去外地的。”
“欺负樊渊?”
樊渊是小妹儿时的玩伴,每年过年期间二人都会相聚,这几年双方都长大了,见面倒有些生疏。
“昂,小时候他们是一届的,樊渊经常去找樊都玩,然后跟樊悦也挺近乎的。”樊小瑜点点头,突然想起一件有趣的事,捧腹大笑,“我记得当时樊悦在樊都家楼上,樊渊在下面叫他们,结果被砸了一身的柿子,哭着回家找奶奶!”
“柿子?”小妹吃惊,“那估计疼,樊渊奶奶可凶了。”
“是啊,他奶奶当时就拽着他去找樊都理论!”樊小瑜叉着腰,一时也没控制声音大小,“不过都是软柿子,不疼,就是很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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