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把猪头拜访在岸上,又上了香案,待摆好了椅子后,沈清秋便坐了上去。
屠九甩开袍子,冲着师父就是一跪地,土扬了一地。柳氏叫吓了一跳,看半天也才看明白原是自家女儿在收徒。可她总觉得这屠九浑身的凶神恶煞气,看的人怪害怕的——而且拜个小孩儿为师,他不觉得丢人吗?
“这小孩子玩闹当不得真,这位先生要真想学什么——”
柳氏话还没说完,屠九先瞪了过来,“我岂是那等无信之徒!她说了要收,我说了要拜,那我们就是师徒!我屠九这辈子不会背信弃义!”说着冲沈清秋砰砰砰磕了三个头,罢了再给她奉上茶水。
因着恩师年纪还小,茶水里泡着蜜枣加了糖,喝着都是甜的。
“乖徒。”
一口茶水下肚,沈清秋反倒越觉得这个徒儿对了自己的口味。
柳氏见不得女儿的这个乖徒,看一眼就觉得害怕,忙回了房休息去了。沈清秋喝了几口茶,又吃了几块点心,摆了摆手便叫徒儿可以走了。
谁知屠九只是在原地看着她,末了露出羞涩的一抹笑容。
沈清秋:“恩?”
“徒儿要来拜您为师,玉楼自然是住不下去了。”
“所以……”
“徒儿带着徒儿的兄弟们,都来投奔您了!”
沈清秋看着后头屠九的兄弟们,十几个彪形大汉……这柳家的小院子里怎么塞的下!
夜里柳氏熄了蜡烛,刚刚闭上眼睛,便觉得有风晃过,正要睁眼,就瞧见床头立了一道黑影。
柳氏吓了一跳,正要摸索烛台,那人却已经开口了,“是我。”
蜡烛熄了,窗户被来人打开的老大,柳氏透着月色看清来人坚毅的轮廓,分明就是那白天已经来过一趟的顾侯无疑了。柳氏咬着唇,照道理她应该生气的,可多日不见,如今骤然再见她她心里竟生出的是另外一种情愫。
“大半夜的,侯爷来怕是不合适。”
“合适不合适,也得试过才知道?”
顾庸早都不耐烦了,这要是在军中,两个看对眼的男女早都已经好了好几回了,他一把扯过柳氏抱上床便吻了起来。柳氏那小胳膊小腿儿自然推不动他,他吻了一会儿也不再挣扎,顾庸还以为她愿意接受自己了。
正预备再亲下去的时侯,却尝到了一颗咸咸的泪珠。
“你这是做什么?”
顾庸看着底下闭着眼无声哭泣的女人,只觉得心里无头火起,“你之前不是这样的?”她之前分明不是这样的?!怎么现在他好些又成了一个登徒子!
柳氏睁开哭的水雾迷蒙的双眼,见他也赤红着眼,她倒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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