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柳的?
这全府除了她娘谁姓柳?
沈清秋心中一动,瞬间领会了,她娘有危险,顾不得多思量,她大步冲到顾少卿跟前,伸手揪住他的领子,狠狠一个摔身。
“哎啊!”
顾少卿仰面摔倒,鼻青脸肿,哇哇大叫,“谁啊?救命!”
“你姑奶奶我!”沈清秋厉声,揪着他的领子狠狠扇他的脸,“你说柳氏有危险?是什么危险?你们要对她做什么?”
“柳氏……我,我没有,跟我没关系!”顾少卿大惊,被打的昏昏沉沉,都没认出沈清秋来,只是本能高声嚷,“救命,救命,我是候府四少爷,你这个贼人放开我!”
“我管你是谁?不说实话,我今儿就宰了你!”沈清秋掏出匕首,抵在顾少卿脖子上。
寒光凛凛,刺的人皮肤生疼。
顾少卿骇的三魂没了两魂半,哭嚷大喊,“不要,放过我,我说了,我什么都说……是白姣娘,她在柳氏喜服上做了手脚……”
“白姣娘?”
沈清秋眉头微皱,抵着他细细问清,随后,大怒着狠狠将他踢昏,又匆匆找来陈妈妈,叮嘱柳氏赶紧将衣裳换了,这才回到喜宴上,把目光递到站在角落里的美艳妇人身上。
彼时,白姣娘还不知自己的计谋暴露,正急切又期盼的看着顾庸和柳氏。
这时,陈妈妈突然从角落跑出来,在两人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顾庸的目光猛地凝视过来。
里面透着冷冷的冰寒和杀意。
白姣娘心脏收紧,但顾庸却没走过来,而是对周围宾客抱了个拳,揽着柳氏暂时退下了。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走了?柳氏还没,她还没……”
她的喜服还没到出问题呢!
白姣娘焦急的喃喃。
然而,话还没说完呢,她耳边突然的响起一声冷笑,“还没怎么样?我娘没出事,你很失望吧!”
白姣娘闻声,心中大骇,慌慌转身就看,就在沈清秋站在她身后,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小脸儿挂满冷意。
“沈,你是沈姑娘?你瞎说的什么胡话?我,我完全听不懂!”白姣娘又惊又骇,瞧着沈清秋的眼神露着股心虚惶恐,却又不肯示弱,强迫着大声道:“当真不愧是戏子养出的女娃儿,好生没礼貌……”
“我好歹是给先夫人守过孝的,是正经的候府小姐,你这个外八路的拖油瓶,竟是一点礼仪都不知,我都没求着你给我问个安,行个礼,单说……”
“你怎地能拿匕首指着我,那是小姑娘该拿的玩意儿吗?”
她先声夺人,大声指责着。
心里却慌乱的想,她做的那事根本没有破绽,就连买通绣娘,都是暗示府里人做的,这姓沈的小丫头肯定是不知从哪听来的一、二风声,跑来诈来她呢?
她不会有证据的。
自己只要不承认,谁都不奈她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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