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一张美丽而稚嫩的面庞,面庞上还有淡淡的担忧。
“夫君,你醒了?”语气中充满了担忧,也有一些哀怨。
“我,我这是怎么了?”陈杰不认识枕边这张稚嫩的脸庞。
“夫君不记得了?昨日你我大婚,夫君醉酒,撞伤了头颅。”惟美的面庞口吐幽莲,让陈杰心生涟漪。
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么?陈杰尴尬地挠了挠头。但指尖触碰到的是一束扎起的长发,和一条包扎在额头的带子。
卧草!我是谁?
那么,昨夜梦中的关于刘瑁的记忆也是真的!自己变成了刘瑁?魂穿?
不能吧?
“嗯,让夫人担忧了!为夫在此给夫人赔罪了。”陈杰虽然脑子一片浆糊,但反应还是很快的。
说着陈杰就想坐起来。
却被一只温柔的小手给按了下去:“夫君不若多歇息一会儿,昨夜饮酒过度,又伤了头部。我已安排春桃去准备寒具去了。”
寒具?那是什么?陈杰没听说过。
不过被照顾的感觉还是蛮好的,尤其是被美女照顾。虽然这个美女看起来实在有些小。
罪恶啊!
万恶的旧社会……
美则美矣,不过看上去确实很年轻。但眼前这情形,似乎想做好人都由不得他了。
虽然陈杰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但却是对中国古代史非常有兴趣的一个人,而且颇有研究。
新婚,对于有钱有势的男性来说,也许不过是一生中多次迎娶妻妾中的一次快乐的经历罢了。但是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却意义非凡。
洞房花烛夜,没有“落红”,是会让女子非常尴尬的。
古代把名声看得是非常的重要,落红不仅是一种生理现象,也是一种忠贞,清白的代表。看吴苋黑黑的眼圈就知道她昨天晚上因为刘瑁没醒来与她圆房而没有睡好。
陈杰有些不忍:“苦了夫人了!”
吴苋被刘瑁直溜溜地眼神盯着,有些乱了方寸,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少女嫩白的面庞“刷”地一下就变得通红。这句话一语双关,吴家也是世家大族,吴苋也是从小就熟读诗书的女子,怎么会不懂刘瑁的话中另有所指。
“妾身不苦,只要夫君平安便好。”
声音却小得如同蚊鸣。
看着吴苋楚楚可怜的样子,陈杰知道自己这一课是必须要补的。不管是为了吴苋,还是为了自己附身的这个已经在益州阵营中人气大跌的“三公子”。
刘杰伸手握住吴苋的柔荑,将她拉入自己怀中,用他那充满男性荷尔蒙的声音在吴觅耳边说道:
“此时尚早,不如你我二人将昨夜错失的良辰补回来?”
吴苋没有应声,却轻轻地将身躯向刘瑁靠过去……
虽然随她一起陪嫁过来的侍女是跟着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但刘家是益州的主宰,刘家三公子的府上怎么会少了侍女?洞房之夜后的床单是要晒洗的,若没有落红,传出去不管对她还是对刘瑁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就算是大家知道他俩没有圆房不会乱说她什么,但刘瑁少不得落下个“无能”的名声。
这是一个极重名声的社会。
宁愿被传二人“如胶似漆,不知检点”,也不能背上“无能”或“不贞”的名声。
……
这个秋的清晨,格外的美,连空气都那么令人陶醉。
直到吴苋懒懒地躺在陈杰怀里,一动也不想动。
陈杰发现,其实这儿也挺好的,至少与出事前的风流人生并不冲突。只是万万没想自己有一天会结婚,为一棵树而放弃了整片森林。不过,好在这个时代并不影响他继续栽树的爱好。
栽出一片完全属于自己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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