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不虚,得到豫章、庐江两郡支持,而两郡太守皆名士,他们的支持可以迅速地提升刘瑁的名声。因为一郡之守乃封疆大吏,有单独的奏本之权。只要他们将刘瑁的功绩传到长安,想必刘瑁名传天下的时间就不远了。
而事实上,陆康确实这么做了。
他的奏章中,刘瑁八百勇士破孙策成了重点,袁术是不顾朝纲的叛逆,孙策是爪牙。刘瑁在进攻丹阳的途中,并不知道的是因为他是领皇命而抗私自扩张的袁术,因有功而被迁为扬州牧。
其实这时候在李傕、郭汜淫威下的献帝也没什么可以作为的。每日批阅的奏章也是些无关痛痒的事,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他的旨意究竟能不能到达他想下达的人的手中。这时候封官,也基本上是谁赢了就封给谁罢了。他也就这么点乐趣了,反正封谁也救不了苦难中的他。天下乱不乱的,他也看不到,管不着。只希望有一天,这些因他而崛起的诸侯中有那么一两个还念着他的好,能够真心实意地为汉室出一份力。
当然,刘瑁平南中,夺荆南的事早就因为刘表而传到了长安。这么快又有破袁救庐江的事迹报到了长安,充分证明了刘瑁的军事才能。这种本事更胜当年的江东猛虎,让李傕、郭汜有些害怕,因为他们刚刚杀了刘瑁的两个哥哥。所以这份“扬州牧”的任命来的比较快,也是他们为了将刘瑁拴在南方而不去关中找麻烦的一种措施。
刘协的事刘瑁完全不知道,也一点不关心。李傕、郭汜的心思他就更不知道了,他们两人只不过是精彩的三国故事中的两片浮云,还不值得刘瑁去研究和对付。
华歆带给刘瑁的另一个消息是,丹阳境内山越活动频繁。从泾阳往南,含黟县、歙县,几乎都在山越宗帅之手,尤其以祖郎、焦已名气最大。祖郎还曾击败过到丹阳募兵的孙策。
东汉末年,吏治混乱,牧野割据,兵连祸劫,劳动人民为避战乱,逃入深山,有的豪强大族也往往合宗入山,甚至发展成匪盗。如在北方的徐无山中,田畴率其宗族,且耕且守,数年间发展至五六千家,还自立法度;又如关中山贼山郑甘、庐水等。这在三国时期是普遍的现象。
扬州有潘临、彭绮、彭式、费栈、祖郎、严白虎、金奇、毛甘、黄乱等诸多地方割据势力,因社会动荡,或者不纳王租而占山为王,被统称为山越。
刘瑁记得有一件事曾经让他感到很疑惑,三国孙权时期,讨伐山越造就了许多的东吴名将。最关键的是,孙权仗没兵了就去打山越,打一次得精卒数万,打一次得兵数万。南方这山区里倒底隐藏了多少人啊?
他也想体验一把打土匪得人口的感觉。
但是拿下丹阳,将吴景、孙贲逐出江东也刻不容缓。再三考量和与众人商议后,刘瑁下令让华歆以豫章太守的名义征集柴桑、历陵、彭泽等彭蠡泽周边县城的大小船只,让甘宁、黄忠领兵八千沿江水东进,占牛渚,阴九江兵马,派精兵以迅雷之势夺丹阳北部诸县。徐庶领两千人从陆路进入黔县,剿灭丹阳南部山越。
华歆调郡兵两千随徐庶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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