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歌不听池路直的啰嗦,放了茶杯,奔了外头。
“姑娘”
苗弯弯正与问路的人刚说完话,回头瞧他。
“你不是刚才跟那位池公子说话的人嘛?”
“在下南无歌,与路直是发小,敢问姑娘芳名?”
“你有事儿吗?直说便是,可是他又要说什么损我的话?”
“与他无关,只是听说姑娘开的是拆亲铺,我这正好遇了难事,想烦姑娘帮忙。”
这南无歌心想,果然不是个好说话的姑娘,直来直去毫无造作之态,与她说话自己竟还有些慌。
“奥,小女苗弯弯,公子里面请吧!”
屋里小草手脚利索倒了茶,盯着这南无歌,默默的上下打量着。
弯弯桌下翘着脚心想,那池路直人那般狡猾让人生厌,他的发小肯定与他是一路货色,冷声道:“公子说说吧,我这铺子小,倒也不是什么拆亲的生意都敢接的。”
南无歌进门前就想好了,自己前些日子处的那位兰儿姑娘性子娇腻,说话缠人,一般人都会被她又娇又弱的绕进去,自己一时冲动应了亲事,还正愁如何推脱呢。
“她叫阚兰儿,人美心善,我们是在灯会相识的,她爹就是花州城的知府,我们家做点小买卖,这门不当户不对,自是时日久了自觉配不上她,想着应快些断了,不能耽误人家姑娘,可这兰儿心痴,非我不嫁,苗姑娘你说,这如何是好?”
小草在一旁瘪嘴,心想,配不上你一开始跟人家纠缠什么。
苗弯弯手指在桌上敲了几下,慢道:“不是配不上,你是不想娶了。”
南无歌不想她回的如此直接,只好道:“我觉得她的性子我受不住,成了亲两下皆苦,碍于她爹那地位,我也是得罪不起,若是姑娘你能去说说,将这亲事推了那岂不是都好。”
“这活儿我接了,三两银子,事成再追一两,不成银子也不退。”
这南无歌可是不差钱,掏出四两拍在桌上,推到弯弯跟前:“事成我再追五两”便晃着扇子潇洒起身走了。
出了门,朝着还在铺子里端坐的池路直喊了一声,“这是随礼。”将手里一袋银两扔到门口小虎手里。
“你怎么……”
池路直跟出来,他已经上了马车走远了。
“公子,这对门掌柜的原来就是昨儿那位姑娘呀,果然这铺子也像她的性子,不过这南公子跟她认识吗?聊那么久。”
池路直一把抓过钱袋,“闲的他。”
…………
“掌柜的,这南公子出手倒是阔绰,只不过,那可是知府的女儿,怕是不好惹。”
“九两银子的大生意,够我们这两年多的铺金了,我管她是知府的女儿还是皇帝的女儿,上山下海也要去试试,晌午饭你别做了,去东家酒馆点上俩菜,吃饱了下午去会会那兰儿姑娘。”
“好”
小草握着银子欢喜出了门,一出去碰见小虎也出了铺子往那东边走。
小虎挪步靠上前,弱声道:
“姑娘,我是对门铺子里的小虎,昨儿我见过你,拽我家公子发髻的时候。请问姑娘怎么称呼?”
小草不瞧他只道:
“不管你是小虎还是大虎,都别跟我搭话,我可不想让我家掌柜瞧见了误会。”
说完瘪嘴快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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