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弯弯半睁开眼睛,因身上多处酸疼,忍不住发出了一点动静。
这里是?
睡眼惺忪的瞧着眼前陌生的纱幔,锦衾,这是在客栈吗?
手微动,碰到了什么。
侧脸瞧,怎么……他会在床边?
就见南无歌手搭在她身旁,依着床边睡着了。
昨日……弯弯脑中一阵刺痛,想起来了,自己吃到了麻椒发了疹子,昏过去前,自己是被他抱着的。
刚想要再挪动挪动身子,南无歌察觉到了,腾的立直了身子,瞧着她。
“你醒了……”
说着想要站起,倒没想腿上一时木了,手撑着刚起了一半身子,忽然无力,朝着弯弯扑了上去。
弯弯惊的一喊,南无歌重重的摔在了她软糯似云的身上。
扑通……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这如锤落鼓般的心跳,还有喉咙间仓皇加快的呼吸声,南无歌慢慢抬起身子,四目相对,两人周围好像被什么裹住了一般,南无歌眸中春水,唇渐渐沉向她。
“你找死?”
弯弯快手推住他的下巴气道。
南无歌顿时眸色微收,慌忙坐起道:“我腿木了,身子沉而已……我去给你倒水。”
弯弯斜他一眼,活动下身子,坐起,瞧着那边倒水的南无歌,眼中些许慌乱道:“多谢你救我,但是别对我有什么别的心思。”
南无歌端了水靠前,轻咳两声:“我说了,我方才就是腿麻了。”
“那就好。”
弯弯接过,大口喝着,拼命压制住心里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眼中瞥过这间大屋。
东墙黄梨木博古架上满是花瓶物件。架前长桌,放着笔墨纸砚,桌角处还立着几卷画轴。离门半丈处是圆桌嵌银雕花四凳,桌上茶器,俱是精雅。
还有南墙的紫檀软塌,缎绣花鸟。
这怕不是客栈,可这会儿是哪儿呢?
“南公子,这是何处?”
“我的卧房……”
“啊?”
弯弯好似被烫到一样,快些掀了锦衾要起身。
南无歌快步前截了她,眼中微怒:
“你昨夜里差点就不行了,你现在身子还虚着呢,你要去哪儿?”
弯弯见他如此,吓的身子一缩,慌道:“那我也不能睡在你的卧房,这实在太失礼了,我回铺子去。”
“我好不容易让你活过来,自是不能让你如此任性折腾身子的。”
俩人僵持着,外头有了动静。
“公子……池公子来了。”
苍书外头道。
南无歌瞥一眼弯弯,见她已经收了脚回了床上,才道:
“快请进来。”
话音刚落,门唰就开了,小草奔了前头扑进来。
“掌柜的,你没事儿吧?我瞧瞧……可吓死我了。”
小草一番仔细望过她,安了心,这才瞧着身旁站着的南无歌,感激道:“南公子多谢你呀,要不是你,我家掌柜怕是……”扭头又望着弯弯道:“掌柜的,昨夜里多亏了南公子,不然你真要丢了命的,这南公子便是你的救命恩人。”
池路直身后进来接话:“苗姑娘得以身相许才成了。”
气氛略略缓和的俩人,脸上顿时又僵成一片。
池路直倒以为自己做了好事儿,又接着道:
“夫人方才到了门前,有些不舒服,楚楚姑娘送她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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