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李全礼被几人按在地上,喝的醉醺醺的嘴里还振振有词,“嫌贫爱富的小贱人,我要是银子够多,你早就爬了我的床了,老子就是不服气,凭什么你的身子别人可以碰,我就不行?”
那边榻前惊吓过度的弯弯被小草秀儿左右护着,身子还是忍不住发颤,手心里被酒瓶扎破的口子还在流血。
南无歌瞧过她一眼,扭头跟那些小厮冷冷道:“出去把门合上。”
小厮应下,松了手紧色出门,南无歌平常般将大袖衫的袖口撩起,瞧着弯弯轻声道:“你们也不要看了。”
小草赶忙拽着弯弯背过身。
左右撩好衣袖,南无歌轻捻着指尖走到西墙前,抄起依在墙跟处用来翻炭火的木棍,回身就朝李全礼的后背狠狠抽了上去。
“谁打我……”
“啊…”不待李全礼再挣扎上几句,只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喊后,他就没了声儿晕过去了。
弯弯听着不对劲儿,回头一瞧,趴在地上的李全礼已经满口是血不省人事了,可南无歌像是发了狂,还在猛抽,“别打了,别打了。”弯弯也顾不上自己方才受的惊吓,快奔上前喊道。
南无歌并未停手,口中只道:
“这种畜生死不足惜。”
弯弯见他打红了眼,吓得没了魂,拽着他的衣裳急喊道:“别再打了,我怕得很。”
就这几字,南无歌停了手,缓了片刻扔了木棍,回头瞧着她手上的血,抬手从贴身白衫衣袖处猛撕下一块给她小心抱扎好,道:“疼吧?跟我回去。”
可巧,话音一落,外头顾青宁和于氏推门进来了。
进门于氏就瞧着地上血染衣衫,昏死过去的李全礼,目中慌色道:“无歌,你这是?”
“娘亲放心,死不了。”
顾青宁倒是跟于氏看的不一样,她先瞧见了南无歌那撕破的白衫和弯弯手心里缠绕的布条。
“公子……”
屋外苍书带了几个壮汉也来了。
南无歌浅浅道:“拖下去打发了吧!”
苍书眼中瞧过弯弯,见她无事也放了心,吩咐壮汉抬了李全礼走了。
顾青宁本来今儿就有气郁结在心,再瞧着南无歌竟然能为了她将衣衫都撕了,一时妒上心头,直言道:“这位姑娘自从入了南府,可是惹了不少事儿了。娘,连她也打发了吧!”
于氏微愣,缓神瞧向两人,这才发现南无歌的衣袖和弯弯手上……紧眨眼片刻道:“这……倒是不能怪这丫头。不如这样……小容过几日要回老家定亲,我屋里正好空了。明儿起让这丫头来我身边,我再调教调教,若实在不行,再说。”
顾青宁没想到于氏竟如此堵了她的话,忍气道:“都听娘的,那青宁就先回欢心院了。”
“好。”于氏应下,顾青宁转身便走了。
于氏目中扫过弯弯的手,“去叫唐大夫瞧瞧吧。”嘱咐完带着小容也走了。
秀儿一旁瞧出了什么,默默出门打发外头围着的人,回自己屋里去了。
小草赶忙跟话道:“掌柜的你快去找大夫瞧瞧吧,我这处你不用操心,等你们走了,我就上门闩。”
南无歌懂她的意思,护着弯弯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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