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垂着眉眼,看不清情绪,良久,几人听到一个哽咽的声音。“婶子,之前赵家来找你,说的彩礼是十万吧。”
她犹豫一会,流着泪。“我嫁。”
“暖暖,那赵家老二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有赌瘾!”郑极紧紧攥着辛暖的手腕,颤抖着。“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我这个年纪早就活够了,回家回家,别废话,我要去看我孙子孙女。”
辛暖挣脱开郑极的手扭头跑了出去。
“唉你这丫头上哪去!”
“小暖!”
辛暖跑到大街上,一边流着眼泪。
天黑的时候,她在一个桥底下被郑良找了回去。
嘟囔了她一路,辛暖只好低垂着眼道歉。
第二天一早,三人就回了郑海村。她们吧郑极留在了医院,付了三天的钱。辛暖又和这段时间相处的比较好的护士打过招呼,一定要照顾好爷爷。
郑海村附近不远的地方有做海神山,翻过山,就可以看见一望无垠的大海。
回来之后,程小曼就风风火火的跑去了赵家。
辛暖坐在山上,以前爷爷出海,她就会送他到这里,有时候回来,他会把路上看见的最漂亮的贝壳送给她。
她把那些贝壳串成了风铃,风一吹就‘啪哒、啪哒’响。
施救之恩,和五年来郑家的收留之恩,怎么敢忘。
她从民国穿越过来,手上多了一个会说话的镯子,脑子里还有一些朦胧的印象,很少,少的可以忽略不计,就像穿越的过程中做了一个醒来就会忘记的梦境。
让她对这个世界,有一种本能的熟悉感,适应的也很快。
镯子前任的主人应该也是个穿越者,她在这个文化断层的地方,将所有的历史和故事写成了小说。
她看了。
见到那些哭着追更的评论,靠在爷爷床边忍不住发了两章,之后就不敢再看了,毕竟不记得是自己的东西,她有点心虚。
小苑不让她告诉任何人它的存在,所以在每个人眼里这只是个普通的镯子,它会在人前发出灰色的光,丑退了所有认为它很有价值的人。
因此,辛暖也不知道它的价值到底有多少,一见到人,它就发出很丑的光,更像是......
赖上她了。
小苑:“主人,小苑不建议您嫁给赵民光。”
郑海村的婚嫁传统很简单。
男方送彩礼,女方穿新衣,红烛烧香酒,举杯两不移。
程小曼大方的给她买了个红裙子,借的隔壁家嫂子的红盖头,第二天天还不亮,就送到了赵家。进了门,喝过酒,她也就成了赵家的新媳妇。
应付了一天的酒席,辛暖最紧张的时候,他才发现,她的老公,不但有赌瘾,人还‘不行’。
刚嫁过来就守了寡,这事她自己其实也松了口气,也没打算和任何人说。
大概这就是命吧。
第二天早早起床,赵民光还在打着呼噜。
辛暖换好衣裳去送小叔他们。
婶婶程小曼拉着她的手,难得和颜悦色了些。“辛暖,这么多年相处下来,看着你嫁出去还有点舍不得。爸的事你放心吧,等他病好了,我们就回来看你。”
辛暖低头笑笑:“婶婶,别来看我了。爷爷一直不赞成我嫁给赵民光,他会生气的。”
“这事他早晚得知道啊。”
辛暖已经想好了。“我本来就孤身一人,你就跟爷爷说,我爸妈找到了我,给了你们钱把我接走了,说两万五万都行,千万别说十万,钱,你们就留着给孩子上学用。”
我们的缘分,就到这吧。
“唉!”
程小曼还想说什么,辛暖已经离去。
她把贝壳风铃挂在床头,每天看上一会,心里也是暖的。
一日,门被推开,赵民光啷呛着走进来,辛暖站起身。
怎么又喝了这么多,难道赌输了?
“老婆,我给你带了礼物。”他笑着,辛暖松了口气,看来是赢钱了。
赵民光从兜里拿出一把木梳。
“你头发长,那些高科技我买不起,这个是我赢回来的,放外面得值50月币。”两人坐在床上,赵民光让辛暖背对着她。
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
辛暖见状,抿唇笑。“赢了多少啊?”
“三百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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