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澈摸摸脸,笑意渐浓:“这几天扮成老秀才,脸上粘了那么多东西,痒得很,挨一下正好祁痒。”
卫子卿笑出声来,问道:“你哪儿那么多正好?你一路跟着我,说是正好同路;王公公的人晕倒,正好是天上掉下的大石头砸的;要带我吃东西,又说是正好饿了;你挨一巴掌,说是正好脸痒痒,你倒底还有多少正好的?”
祁澈道:“我正好有个朋友,正好开了间酒楼,正好天天盼着我回来同他饮酒。”
卫子卿笑道:“是不是正好我又没吃饭?”
祁澈点点头:“所以正好带你去。”说罢推开门,一把拉过卫子卿的小手,两个人一纵身,隐没在夜幕中。
卫子卿的手被他牵着,穿梭在屋顶和树丛间。好好的路不走,干嘛飞檐走壁啊?刚刚还因为他言语轻佻打了他,他怎么又这样,拉着手,不是更失礼吗?可不知为什么,竟然不想挣开,一定是他怕自己跟不上,才拉着自己的。卫子卿觉得,那掌心的温度顺着手臂,一直烫到脸上,烧得通红。
一不留神,前面出现了一根粗大的树枝,卫子卿惊呼一声,眼看就要撞上那枝干,祁澈突然伸手托住她的纤腰,把她揽在怀中,在空中个一转身,躲过了树枝,稳稳地落在地面上。
他的怀抱,宽阔而又结实,身上的味道是那样清新,唇边的笑意让人炫目迷醉。卫子卿慌忙推开他,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祁澈笑笑,柔声说:“到了。”
真是的,都被他抱住了,他竟然笑得这样云淡风清?
“玄?你来了。”
两个人之间萌生的小小情愫被打扰,卫子卿转过头,见身后“流云飞瀑”的招牌底下站着一个人,年纪和祁澈相仿,一身浅绿的长衫,手摇一把折扇,也是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
卫子卿抬起头看着那招牌,不用说,一看就知道是祁澈写的。
祁澈笑道:“你不是天天盼着我来吗?”接着又对卫子卿说:“这一位是秋公子。”
卫子卿见了礼,秋公子摇着扇子把他们让到里间,然后吩咐下人准备。不一会儿功夫,各色菜式摆满了桌子,秋公子道:“玄,庐山石鱼,藜蒿腊肉,还有上好的竹叶青,都是你最喜欢的。”
祁澈笑笑:“谢了。”说完催促卫子卿,“快吃。”
而卫子卿的思绪,还沉浸在刚才那一幕里,祁澈问:“怎么啦?脸这么红的?”
“啊?”卫子卿伸手摸摸脸颊,小声说:“正好......正好热了。”
祁澈哈哈大笑,伸手夹菜,放到她面前。秋公子摇摇头:“玄,对这位姑娘,你倒是有些特别啊。”
祁澈端过杯子喝了一口酒,笑道:“说吧,这次想要我做什么?”
秋公子道:“你真是够直接,我大厅里还缺一幅画呢。”
“门上的招牌我也给你题了,雅间里的字画也画了,还不够?”
“唉!”秋公子叹道,“雅间的字画,动不动就被人偷走,也不要你再画了。这酒楼的名字也是你取的,厅堂正中的画儿你总不能不管吧?”
祁澈问卫子卿:“你说,我该给他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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