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苒笑着说:“可是我们离家两年,这大明朝发生了什么,还都不知道呢!”
旁边立刻有人说:“姑娘尽管问,您想知道什么,我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忆苒问道:“我们走的时候,听说祁缙祁大人要被抄家,可有此事?”
旁边立刻有人回答:“姑娘,这可是件大事,祁家被抄家不说,听说祁大人在诏狱里喝醉了酒冻死在雪地里,死得很惨呐。”
只听“咯”的一声,忆苒回头一看,卫子卿面如死灰地坐着,她面前的桌子,竟被生生地折下一块儿桌角来。
忆苒连忙又问:“祁家的人现在都在哪里?”
一位老先生说:“听说祁夫人和大公子三小姐,都被流放了,现在会是在哪里,我们也不清楚。”
忆苒擦了擦额上的汗,她不知怎么的,也紧张得不行。只听她问道:“祁家的二公子,有没有什么消息?”
老先生叹了口气:“唉!祁二公子和祁大人一并被关在诏狱里,听说不堪重刑,早就死了。下葬的时候,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肉,肩头的肉全都被铁刷子刷开,连骨头都看得见.........”
“咚”的一声,是卫子卿晕倒的声音。
祁暄站在院中,一身白衣在夜风中飘飞,那背影煞是动人。他手中托着一只白鸽,凝神思索了一会儿,扬手让鸽子飞走,然后果决地撕碎了手中的小字条。
那字条是鸽子带来的,上面的内容让他觉得心神不宁,真要自己这么作吗?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不是祁暄,而是有更多自由的人!那样,他就可以不必背负这么多,不必活得这么累,他可以追逐自己想要的感情,可以陪着自己心爱的女子,泛舟湖上,看云卷云舒。
只是,有些事情并非他可以左右,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让他生出一种从没有过的憎恨。
忆苒陪着卫子卿从客栈二楼走下来,卫子卿脸上的凄然神情,让他看了心中一疼。如果可以,自己愿意一直陪着她,哪怕她心中只有一个祁澈。
忆苒清了清嗓子,让祁暄从深情的凝视中回过神来,忆苒紧盯着他,指指卫子卿说道:“祁暄公子,我老大要去看看祁家哥哥的坟墓。她说怕拖累你,叫你不必跟着了。”
“那怎么行。”祁暄的语气不容置疑,“我们一起去,不管你在哪里,我都陪着。”
“你这人怎么这样!”忆苒不满地大叫,“就觉得你有企图,你是怕我们走了,再也查不到瓶子的下落吧?”
祁暄冷冷看了忆苒一眼:“忆苒姑娘这样急着赶我走,又是什么意思?”
忆苒正要吵,卫子卿猛地转身往回走,忆苒急忙追上去,还不忘回头说:“你别想耍什么花样!”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24199/9498524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