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卿懒懒抬起眼睑,“我相公出去管事了,有事?”
中年须眉摸摸鼻子,才难为情地解说身分。
“鄙人帝都祁烬,找睚眦掌柜……”
“你是祁烬?”话未毕就被中断,卫子卿鼓大闪星球的眼球道,“你正是帝都首富祁烬?!”
祁烬不成置否地拍板,这时,买绿豆汤的睚眦也凑巧从外头返来。
把汤搁在案头,睚眦望望窗外,风雅的双眉打了个结。
“卿儿,你又胡乱购物了?”
卫子卿一见老公,忙拖着他道:
“丈夫,此乃祁烬,帝都祁烬,首富祁烬!”
祁烬一愣,有种自我成为特别异类的感受。
闻言,睚眦眼睛一凛,仔细瞅去。这一祁烬一件墨云锦袍裹身,虽体态发福,真是发髻如漆,眼若偶像,少壮时应当是个好状貌。
被睚眦这样一盯,祁烬更显如芒在背,忙作揖道:
“这位但是睚眦掌柜?”
睚眦回鞠,“有礼了。”
祁烬擦了额上的汗,侃侃而谈:
“既已是睚眦阁下,我也没关系直言。的确此次很近万里而来,是为着说亲。”
“噗——”恰在喝绿豆汤的卫子卿喷了一桌,眼带桃花道,“祁成年人我都怀上孩儿你才来,如果早点……”
在睚眦锋利眼光的激烈注目下,卫子卿吞回了后半句话。
祁烬也忙摆手道:“掌柜娘误解了,绝非我说亲,此乃……这……哎!”
“祁成年人莫急,慢漫说罢!”
祁烬稳稳神,才道:
“的确,我是替我千金来说亲的。”
“嗯?”两伉俪众口一词地说道,亘古仅仅男方保媒的讲法,这替闺女登门求婚着实莫名其妙。
见状,祁烬也使劲叹口吻才道:
“实不相瞒,贵府的四少爷早已和小女有了伉俪之实,我这才抹了老脸来说亲。”
睚眦、卫面子面相觑。
卫子卿戳戳睚眦,咕哝道:
“你四弟绝非去帝都办案吗?怎样反而把他人黄花女儿糟蹋了?”
睚眦自语,“卫晚柔咋大概——”
祁烬恐怕两人不相信,忙道:
“咋不会,你四弟在倡寮将我千金的肚兜都抢了去!”
卫子卿深呼口吻,“你说啥,倡寮?”
睚眦也道:“你千金是青楼婊子?!”
祁烬听了这话,惟恐两人错怪,用力摆手道:
“不是否是!我千金是去逛窑子的来客!”
“女子还逛窑子?!”
祁烬张张口愣是没吐出半个字来,使劲扇了自个儿一巴掌,才梗咽道:
“这话说来就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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