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手杖抵在地面的声响自店内而来,规律有序,从容不迫。
阮孑看着那斯文儒雅的先生走到男人面前,将去路挡住。
男人抬头,眼神里多了一道警告,但这关头不敢耽误,侧身要从他身旁离开。
黑色皮鞋轻轻一移,再度稳稳挡在跟前。
眼里掠过戾气,男人咬牙威胁:“不要多管闲事。”
十方却并不说话,男人看对方并无躲让之势,自口袋掏出一把折叠刀,一边按下开关,锋利刀刃现出的同时已朝他狠狠刺来。
他却像早有防备,抬起手杖用力敲在其手背;男人吃痛,折叠刀铿锵落地。
他俯身去捡,一柄手杖却抵在他胸膛将他往后一推,屁股狠狠摔于地面。
高高抬头怒视对方,男人恨得几乎磨碎后槽牙,但自知此刻身负重伤难敌,只好暂且咽下这口气逃命要紧。
这么想着,他刀也不顾,跌跌撞撞地起身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十方却并不追,一双清明澄澈的眼看着对方奔跑的背影,右手暗自掐诀,口中念咒,只听得咔哒一声,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男人脚踝也应声一撇,失去支撑重重摔了下来,抱着腿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嚎叫。
警铃大作,与救护车交相呼应,由远及近,很快就到了跟前
警察与医护人员几乎同时从车上下来,影影幢幢间,阮孑不见了那名挺拔的身影,四处环望,在远处发现了对方越渐模糊的背影,正信步远走。
老奶奶看了看飞得到处都是的苗条与碎片,回店取扫帚,经过那名先生坐着的桌前,看到碗已经空了,碗底压了一张五十元。
捏着钱币,她嘴里念叨着:“年轻人,真是不懂节省。”
回到家中的阮孑泡了个澡,在房间留了一盏落地灯,一直睡到凌晨1点多才被饥饿叫醒。
她不擅下厨,所以就简单地煮了泡面,加点青菜,再窝了一只鸡蛋,整锅端到客厅边看电视边吃饭。
吹着泡面,她一边调台,毫无征兆地看到一副熟悉画面,当即停了下来。
重播新闻里播放着记者采访,身后的背景就是昨天早上发生意外的现场,车还没有拉走,地上的残骸碎片什么的已经被她跟奶奶清掉,就剩那辆卡在柳树上撞得不成形的轿车。
“据警方提供的信息,赖某胜驾车时刚吸食了毒品,处于极其兴奋的状态下,所以操控不当导致严重撞击。”
“庆幸的是警方当场人赃并获,且血检结果证实赖某胜体内确含毒品,证据确凿…………”
阮孑眉头聚拢,现场画面转到铁栅栏后的赖某胜,打了码,轮廓模糊,可阮孑还是能依稀辨认出是昨天那个人。
“人渣。”她啐了口。
可下一刻心中激起疑窦,自己是因为见到了东西,才起了怀疑,那那个男人又是从何得知?
还是说只是凑巧将人拦下?
一边思索着,她一边吃进一口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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