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剧痛使从是叫出声来,她整个人如折腰的柳枝一般被踹到地上。
吕三月神色绷得紧紧,脸色极度难看,连看都不想看一眼,只一味盯着电视看剧情。
“你金贵了啊?你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还敢提离婚?你牛逼得很啊你?”无数难听的讽刺自从安的嘴里蹦出,他双眼发红,鼻孔里出的气重而沉,彰显着他的愤怒。
捂住肚子,从是咬牙忍着痛,冷汗绵绵密密地从脊背渗出。
看着地上蜷缩的身影,从安的怒气不减反增,环顾一圈屋子,就近抽了一只衣架:“我费尽千辛万苦给你找了这么好一个婆家,你他奶奶的要离婚?要离婚?”
他说一句话便狠狠用衣架打一次,下手不管轻重,也不管什么部位,逮到哪儿打哪儿。
每一次衣架落在身上时,尖锐发麻的疼痛都使从是发出一次战栗,可她没有反抗的勇气。
额上的冷汗浸湿了鬓发,她感受到大腿之间的湿漉,连求饶都懒得张嘴。
“我从安怎么就能生出你这么贱的女儿,养尊处优的少奶奶生活你不过,非得给你老子我找不舒服,他妈真是服了!”
“我告诉你,要不是打死你要坐牢,老子真他妈想把你从这楼上扔下去一了百了。”
大门未锁只掩映了起来,追来的从沿在门口停住脚步,听着里头难听的叫骂,似乎不敢相信,迟疑地将门推开。
他从来没想过会见到这样一幕,她趴在地上毫无生机地任由自己的父亲打骂,而作为生养的母亲却不声不响地坐在沙发看电视。
从安手脚并用,下一脚将将抬起来时,忽听得一阵充满了震怒的厉喝:“你在干什么?”
生生止住了动作的从安差点站立不稳,跟着也被吓到的妻子一并朝门口看去。
一阵黑影快速窜来,吓得从安将举着衣架的手赶忙放下,有些顾虑地退后两步,惊诧地看着突然出来的女婿。
吕三月也被吓到,忙的起身不安地站到丈夫身边来。
着急蹲下的从沿赫然瞧见妻子腿间的鲜血,将卡其色的裤子洇出一大片血红的印记,无比触目又惊心!
他脸色大变:“从是~”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将她抱起。
从安夫妇俩在这时候才迟钝发现,吕三月骇得一捂嘴,隐隐生出一种可怕的念头。
抬起头来,这是从沿生平第一次,用一双冷冽的目光对准一位长辈。
从安心中发怵,前一分钟的盛怒与威风荡然无存。
不敢再多作耽搁,从沿小心再小心地将妻子抱住,试图用最不让她受罪的姿势。
毒打消失,冷汗涔涔的从是睁开眼来,看见眼前这张脸,吃力地试图挣开:“别碰我。”
“你出血了,我送你去医院。”他心急如火在烧。
“阿沿……”后面的从安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些什么。
可从沿的目光狠狠剜向岳父,那眼神在说,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别指望齐全。
心中一凛,从安后背不禁冒出些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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