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张苍白又冷淡的脸,吕三月心里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掀起眼皮,她看向自己的父亲:“你给了我生命,我用我孩子的命还给了你,从此,我跟你脱离父女关系。”
这话匍一入耳,从安霍地站起来:“你说什么?”声音陡然增大,嘴里苹果碎屑胡乱喷涌。
“你再说一遍。”他抬手指着,凶狠的眼神里威胁意味十足。
吕三月也没想过她会说得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惊得也是好半天说没有声音。
面对他的凶恶,从是怎么会不怕,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惧怕是深入骨髓的。
可她又觉得,好像现在也没有什么可让她怕的了,反正在医院,被打了直接治疗,方便又快捷。
“我不欠你什么了。”
愤怒当即暴涨,他鼻翼一扩一收,鼻息也陡然加重,瞪着她的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
也没让自己压抑着,他的巴掌承载着他的怒气,一点不顾念此刻她身体的情况,扬手就狠狠掴在她的脸颊。
被打的那一瞬间,从是眼前猛地冒出金星,面前的景物也有一瞬黑漆漆的完全看不清。
吕三月有点吓了一跳,从椅子上起身退到一边。
“你不怕天打雷劈啊?啊?”从安怒喝:“老子生你养你,你他妈说得出这种浑话?”
牙齿磕破嘴唇,腥甜的血丝渗出,映着她一张纸一般白的脸,更加让人心痛。
现下不是在家,吕三月很怕有其他人看见,更是担心从家的人来,所以出来打圆场:“她现在身体状态差,就是一时脑袋发昏才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你别当真。”
头发乱糟糟地披挡在半边脸,从是随手拨开,回头再看向父亲,果决而倔强地继续:“家里的东西我会在出院后去收拾干净,从此我跟你们就没有任何关系。”
“你………”从安气到直发抖:“好啊,这样的话我干脆把你打死,反正以后也是无儿无女的了。”
说着高高扬起手又要掴下去………………..
从是等待着,却看见一阵黑影飞速闪来,一只手拽住扬下的手臂,用力到指腹都在发白。
拦截的从沿脸色极其阴沉,紧随而至的从父从母脸色也十分铁青。
“亲……亲家……..”堂皇的视线来来回回地在三个人身上转,吕三月吓得说话都有些磕绊。
而作为动手的从安更是显得窘迫,尴尬地想要将手从从沿手里抽出,动了动,但完全没有任何效用。
被一个小辈这么对待,他觉得有些丢脸,以至于脸上的神情诸多变化。
“我喊你一声爸,是敬你是从是的父亲,但你要是再有下次,我也不会把你当长辈看待。”冷声说完,从沿将对方的手狠狠一甩。
“阿沿啊,你误会了……..”吕三月企图从中调和。
被从母恼火地打断:“误会什么?阿是身上的伤都还没消肿,今天又来一道,是嫌她身上没一块好地儿是吗?”
从父:“你们不把阿是当女儿,但她还是我们从家的儿媳,想打骂还轮不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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