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十分不给这对夫妻脸面,似乎是打算后面再不来往了。
对方不论家庭背景还是学历本事都比自己强,从安不敢硬碰硬,只悻悻地也不敢怎么辩驳,还是吕三月赔着笑脸把丈夫拉出去。
屋子里再没了这令人憎恶的夫妻,从母走近前来,一边心疼地用手擦去从是嘴角的血丝,一边又扭头啐骂:“真不是人。”
从沿看在眼里,心脏处的疼痛像红蚁似的啃咬,奈何那个人到底是自己的岳父,连打一顿出气都不行。
他们的维护对于从是来说不是不感动的,但是并不能动摇离婚的决心。
站在一旁的从父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从是,觉得还是要将时间更多地留给儿子挽回,是以把妻子带出了病房。
小夫妻两独处,从沿很想摸摸她的脸,可是知道她的抵触,只能站在一边心疼地问:“疼吗?”
“还能比昨天的疼吗?”她淡漠地回应。
“为什么不反抗?”
“他是我爸。”
“他就是你祖宗也没有让你站着受欺负的份。”他激动了几分,就像被打的是自己而不是她。
“其实在你家,在我家,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区别。”她绞着自己的一双手,语气没有起伏:“我家,我随时要做好挨打的准备,在你家,我从内心不平等,从来都觉得低你们一等。”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我爸拿了你们近二十万的礼金,你觉得我在你家能抬得起头吗?”
从沿正要说话,但她已经自顾自又开口:“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对婚姻不忠的是你,所以你就权当倒霉,结婚几十万打水漂了。”
“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不论你是这样想也好,不是这样想也罢,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任何影响,等我出了院,希望你能信守承诺去民政局。”
“我没有答应过。”
“你真要拖两年?”她仰头看他:“她愿意吗?”
她的眼神充满了不解,觉得自己实在看不穿他:“其实我真的想不通你们这一类人,你们不在一起时,你留着旧物睹物思人百般思念,我愿意放手成全时,你又不肯。”
是他一夜荒唐,才换来了今天的结果,从沿没想过给自己找借口。
他羞愧难当:“是我对不起你。”但是叫他离婚,他不愿意,绝对不愿意。
“那就离婚。”
“除了这个,我什么都能答应,以后再不跟她见面。”
从是笑:“我都分不清你是长情还是无情了,明明念念不忘,现在却能说割舍就割舍。”
“跟她重逢是我始料未及的。”
“那又如何,你还不是………..”她话到一半收了口,说不出‘出轨’两个字。
“同样的错误从此我不再犯,别离婚行吗从是?”
“你的保证给错了对象。”从是的心早就死了:“现在你身边的人应该是她而不是我,两个人,你总得要对得起一个吧。”
从沿声色艰难,一时间说不出任何解释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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