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杖的主人紧随着也凭空出现在二楼平台,携来一股剧烈的冷凝之风,钩爪自杖身底部绽放而出,在半空中直直地射入结界攀住阮孑的身体将她平稳拉起,与此同时又延伸出三道钩爪,皆化为锋利的刃将她手脚的束缚切断。
看见他的那一刻,阮孑顷刻红了眼。
“你终于来了!”避开的阿季稳定身形,嘴角拉出一个满意的弧度,随手摘了眼镜,已时刻准备战斗。
可十方并不看他,注意到她脖子上几道红点,眸光顷刻便已蓄起了戾气。
解除了禁锢的阮孑踉跄着向他跑过来,他拉住她的手,她抱住他的胳膊。
抬起另一只手,他一边疼惜地探向她的伤口,用指腹擦去血珠,一边压低声音叮嘱:“十二在门口,你去找他,他会平安带你回家去。”
“不。”她心慌:“我要等你。”
“你在这儿会让我分心。”
闻言,她咬唇,眼眶发红,但是知道他说的没错,只能忍痛先行离开。
被完全无视的阿季被激怒:“你的对手是我。”幻化的尾巴陡然延伸出数米之长朝阮孑攻击而来,将她的去路拦住……..
十方掌中手杖立马飞腾而去,于半空中跟那畜生的尾巴缠斗在一起。
阮孑回头见状,脚下步履不停。
她下了楼梯,却在一二楼的连接处寻了个他们的视角盲区藏身起来。
身边再无羁绊,十方专心对抗,往日身上的儒雅气息全变成了戾气,手杖生出铁线虫,幻化成爪钩与他的尾巴缠斗。
双方陷入激烈斗争,你来我往互不留情,一时间也难分上下。
阮孑只听得簌簌风声,偷偷往上看,只见地上尘埃四起,两人拼法斗阵速度极快,她只能靠着模糊身形来辨认谁是谁。
飞扬的尘灰中,陡然看见十方被阿季的利爪划过胸腹,紧接着一阵踉跄倒退,倚靠手杖方将身形稳住。
占了上风的阿季满意地看着对方不敌自己的姿态:“你可不知道,这一天我可算等了不短时间。为了先让你耗去法力,还得一个一个地去找你身边的人。”
阮孑一惊——他是故意的!
恐慌袭上心头,她忧惧不已地看向受了伤的十方,视线再一下移,看见他身上的衣服划出几道长长的口子,血痕沿着胃腔的部位一直延伸到腹部。
怎么办?
报警?
可是她转念一想,他的身份不能暴露。
找鱼春山?
可是如果十方都不敌这妖怪,那就算找来他也于事无补。
一时间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倒挂于天花板,阿季如是道:“你说你在陆地,我在水下,我们原本井水不犯河水,你不单来坏我事,好不容易培养出一只工具小妖替我解闷寻食,还让你给我一朝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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