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华县主打量着宴闻,心下嘀咕,这人哪儿都好,就是少了些情趣,连高翰林都不如,那人至少知道如何哄女人,可每回晏闻见到她,简直惜字如金。
可她喜欢的就是这个劲,还有这一等一的品貌,她哪怕不惜代价也要得到。
转念一想,不过也不妨,等日后成了亲,她自会慢慢调教,回头也让荣庆公主瞧瞧,她一个晏闻就比得上她公主府里十个面首了。
“在公主府过得可还好?”
赵崇光又开了口,晏闻的眼色已经递过来了。
“公主对我百般照顾,便是亲生爹娘都比不上。”
慕华县主觉得自己也不用在做戏了,直接开口嘲讽了一句。
郡王府对她的所作所为,慕华县主一辈子记在心里,她可要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的!
“这是什么话?”赵崇光怒了,啪了一下,将酒杯放在桌上。
慕华县主正拿眼偷瞟晏闻,这下愣了愣,随即回过神来,嘟起嘴道:“哥哥当然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哪有亲生爹娘将女儿逐出家谱的道理。”
“我……不过到公主府住上一两日,何至于令爹娘如此狠心绝义!不过也没关系,公主已然承诺,前头我的封号被夺,后头她便去宫里,帮我讨回来。”
当着晏闻的面,慕华县主自然不会说出曾随青楼的丑事。
又特意强调了她的封号不会丢,自然是为了让晏闻放心。
“你……”
赵崇光被气坏了,拿手点着慕华县主。
他一直以为,慕华县主只是从小被娇宠坏了,才刁蛮任性,前次栽了个大跟头,想来她也该吃了教训。
只是没想到,慕华县主如今越发不像样子,跟在名声狼藉的荣庆公主后头,居然胆大包天,敢从科举这等大事上牟利。
“我请问你一事。”
赵崇光终于忍不住,“有人公然叫卖科举试题,你可掺和到其中?”
慕华县主的脸立刻变了,转头看了看晏闻。
晏闻似乎什么都没听到,只端着酒杯,慢慢抿着。
慕华县主第一个反应,便是晏闻将此事说予了赵崇光,可看他神色淡定,慕华县主又疑惑是自己想多了,毕竟如果晏闻敢捅出来,他这回的乡试绝对考不成了。
“哥哥说什么?我听不明白。”慕华县主强装镇定的道。
“你真的不明白?”
赵崇光这会儿气得要吐血。
慕华县主到现在都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如今圣上正让郡王与刑部暗查,若到后头发现有慕华县主插手,难保郡王府不跟着受了连累。
此刻赵崇光甚至怀疑,慕华县主是不是成心要将郡王府拉下水。
“原本我以为哥哥总归待我好的,现在发现我想错了,既然如此,今天算我白来了。”
慕华县主到底心虚,只怕说下去露了更多破绽,这会也待不住了。
眼看着慕华县主慌张地跑了,赵崇光恨到一拍桌子,手控制不住地握成了拳头。
“荣庆公主卖官鬻爵之事,做了也不是一回两回,不过这一回她的手伸到这样的大事上,还与自诩清流的翰林院搭上关系,倒是叫人刮目相看!”
晏闻不紧不慢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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