禤苎煋手执画板,夹上一张熟宣纸。
右手执笔。
手边有一碗清水,一只墨蝶,一个调色白瓷盘。
禤苎煋作画并不是一笔一画来细细勾勒,而是毛笔吸收加水墨汁,简单几笔,纸上就出现了人物形态和衣服餐桌。
禤苎煋换了支笔,蘸上浓墨,顷刻之间给画上三位勾出轮廓、眼睛鼻子,五官惟妙惟肖,他的绘画手法自带美颜滤镜,太后苍老的褶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端庄淑雅。
尘小禾的美他自认画不出万分之一,可也是仪态万千,回眸一笑闭月羞花。
陛下的神经病歪头杀被禤苎煋摆正,他在画作中看上去还挺正常的。
一副堪称经典的画作完成,不过几个眨眼的时间。
它放在餐桌上,太后驴脸瞬间舒展笑开了花。
“像哀家,书童,你画的不错,考虑一下,想要什么奖赏?”
她说“奖赏”的时候,目光灼灼盯着禤苎煋上下看,仿佛禤苎煋是一块肥美的肉。
太后话音未落,只听“咕咚”一声,从天花板上坠落下个东西。
禤苎煋眼神锐利,看到那竟然是一颗头。
脱离了身体,仍然皮肉完整的人头。
“啊!它又来了!”
丫鬟太监们发出惊呼,纷纷向后褪去。
太后脸色突然变得煞白。
陛下憨憨地来了句:“妹夫,……”
这颗头竟然属于书瓷,和禤苎煋不久前在幻觉中看到的男人一模一样。
它眼窝里不见了眼珠子,取而代之的是两个黑洞。
两个氤氲黑洞注视着尘小禾的方向,下颌骨竟然动了。
“画上为什么没有我?”它说。
“因为你已经死了。”太后镇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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