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一愣,指着木板上的吴桂说:
“那不是吗?”
木板上,吴桂也忍着疼,怒道:
“王八蛋,你把……我打了,还装作……不认识?”
秦逸大吃一惊,走上前看了看浑身缠着白布躺在木板上的吴桂,说:
“你……你是吴桂?你咋成这样了?”
吴桂大怒:“混蛋……你说呢?打了我,还想装糊涂?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蒙混过去吗……”
一旁,吴桂的父亲,吴家家主也冷笑一声说到:
“秦逸是吧,就不要在这里,玩这种低劣的手段了。你打了人,我吴家几个家丁都看到了的,你以为不承认,就可以搪塞过去?”
秦逸一笑,说:
“是嘛?那我偏要说这人不是我打的,你能如何?毕竟,上次这家伙也不承认当众行凶,不也没法定罪?”
吴家家主哼了一声,看向县令,说:
“既然如此,就请大人像上次审理我儿一样,对这个家伙,动刑吧。”
县令也冷笑一声,看着秦逸说:
“秦逸,你既然不承认,那本官就只能动刑了。”
说着,他就拿出一个令签,准备下令用刑。
同时,心里开心,觉得总算是找到了一个收拾秦逸的理由。
只是,便在这时,秦逸忽然开口:
“等一下。”
县令一愣:“怎么,你要承认了吗?”
秦逸说:“并不是,我是想说,既然要动刑,得有两个因素具备,才行吧?一,必须我有嫌疑,二,必须有一定的证据。”
“难道你没有嫌疑吗?吴家的几个家丁亲眼看到你打的人,也算是一定的证据!”县令说道。
他觉得,这次必然可以稳稳的压住秦逸。
可谁知秦逸却皱眉:
“县令大人,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如果我记得不错,十多天前,这吴桂因为当众行凶一案,被你关押在大牢里。
这个案子没结,他的嫌疑也没有摆脱。所以到现在,都应该还是在大牢里。他被打成这样,你说是我干的?”
县令皱眉,意识到完蛋了。
秦逸继续说:“一个被关押在大牢的嫌犯,却说是我把他打了?请问,我怎么打的?我是去大牢里打的,还是他出狱被我打的?
如果是我进入大牢打的他,那你们县衙大牢守卫如此松懈么?如果是他出来被我打的,那他怎么出来的?”
几个问题,立马让百姓们联想到十几天前的案子。
那时候县令偏袒吴桂,说案子因为证据不足暂时停审,吴桂被暂时关押。
如今案子还没有清楚,吴桂是不可以被放的。
他如果不被放,秦逸怎么打他?
县令额头出现了一丝冷汗,他就知道,秦逸这人,不好对付。
吴家家主也微微蹙眉看着秦逸,他和县令此刻总算明白,为什么秦逸敢如此明目张胆把吴桂打了,还能如此轻松的来县衙了。
因为秦逸抓住了问题的巨大漏洞!
秦逸此刻脸上的神色也严肃起来,盯着县令,不依不挠的说:
“县令大人,回答我的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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