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没有雷暴的海面上航行,从稻妻驶向璃月。
八重神子越来越迟钝了,似乎视角的降低与话语的闭塞让她重新变为了一只动物。
她的思维甚至开始迟钝,于是她尝试睡觉,毕竟是狐仙,没有食物的供应也可以活很久。
林因自然不会打扰,如果八重神子能用沉睡度过这八百年那可太好了。
林因一度怀疑八重神子身上的毛是不是为了在林因睡觉的时候将他闷死而用的。
但是当他试图和八重神子讲道理的时候,八重神子愤怒地撞向他,确认了八重神子的威胁性大大的降低以后,林因才满意地点点头。
璃月的港口一如既往的繁华,就连怠惰的神子都用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璃月的风土人情。
虽然说是活了八百年,但她们这种很难离开稻妻的土地,所以见过的东西未必有林因多。
所以一双粉色的眼瞳,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如果不出意外,或者说林因不出什么意外,意外的意思就是意外伤亡,八重神子可能将在这片土地度过八百年的时光。
神子看着林因在心中默默地想着,没别的意思,希望林因人有事儿。
不过显然林因不会遂了她的意思,一般人也收不走林因······
“我们要先回去吧,还是直接去找钟离。
璃月港啊,好久没回来了。”林因的声音有些轻快,对着优菈说。
“先回去吧,没想到璃月给我的归属感要比蒙德多得多。
真是讽刺啊。”优菈嘴角挂着自嘲的笑容,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失败。
“别想那么多,你就是最好的,他们失去你,是他们的损失。
而你脱离了蒙德,才是收获了更多。”林因宽慰着优菈,两人轻轻牵着手。
神子谁在优菈的肩膀上,她的大小可以随意地收缩,所以可以安稳的睡在优菈肩膀上。
其实谁的肩膀神子也不挑,但是现在浑身的能力被封印了干净,也只好跟在林因两人身边,但是对于林因,她现在有着骨子里的愤怒和惧怕,因此自然而然地躺在优菈的肩膀上了。
璃月的港口依旧吵闹,北斗的船停泊在岸边,船上的货物一箱一箱地卸下来,码头的工人额头上流着汗水,但是看眼神中却也有不少希望的色彩。
林因走在河旁两岸。
鳞次栉比的楼房,飞檐画栋的高阁,繁华的商业街道,兴致勃勃的游人,一扫金粉楼台、歌馆酒肆的陈迹。
叫卖声像竞赛似的此起彼伏,又像一支快乐的乡间小曲。
一阵阵叫卖声和讨价声,就连几十里外也能听得十分清楚。
更有趣的是那卖肉的叫卖声,居然吹起了海螺。
港口的附近直接就是集市,倒也方便货物的交易。
老远便能看见,好不热闹。
满眼的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三教九流都有。
戴金丝眼镜,胸前别一支羽毛笔的,拎着包裹,穿唐装的,满面红光,系着腰包的,还有穿着须弥服饰的······
“那个卖肉的好有趣,竟然吹起了海螺,别人问他,他还振振有词,回答的头头是道。”优菈笑着说道,这种蕴含着希望的繁华景象,也激发了优菈心中对于美好的向往。
八重神子震惊地看着繁华的璃月,不禁有些吃惊,难道稻妻真的错过了很多?
稻妻也有港口,那就是离岛。
可是那里的管理似乎有些落后,经济活力远没有璃月来的好。
所以一时有些着急,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看来最近的时间耽误的太久了,影追求永恒停止发展,已经被璃月远远滴甩在身后了。
如果影再一蹶不振,这么下去,稻妻未来怎么可能还有和璃月抗衡的实力。
尽管说影在的时候,不会有人真的入侵之流,但是国家民众的精神面貌和民族自信心会受到毁灭的打击。
而这种打击有多严重······林因见过,非常严重。
十几年的历史,那个古老的国家治愈了近百年,国家的民族自信心仍然处于一个比较尴尬的位置,年轻人与中老年人脱节,那种根深蒂固的外国的月亮就是圆的,在很多的人中仍然保有余地。
不过一切都在变好,林因相信这一天的到来。
而八重神子如今看不到任何希望,林因即将要进入改革,她不觉得改革会对经济造成多大的影响。
“可恶啊,怎么没有人来接我们?”林因轻哼了一声,“不过不跟你们计较,咱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啊,可能凝光大人事务繁忙吧······”北斗有些无奈地说道,惹也不敢惹,说起来也确实理亏······
“怎么没人,老头子我不是来了吗?哈哈······”有些苍老而又爽朗的笑声在海边响起。
这个声音一听就是天叔,也是天枢······
“你不是天天在这摸鱼吗?”林因无语,低头打量了一下天枢的鱼篓,刻意晃了晃,里面空空如也。
“嗨,既然我在这摸鱼碰见了你们,这不就是接待的缘分吗?
话说回来,我家女儿给您添了不少麻烦,还请您见谅。”天枢的姿态放的很低,而且人是越老越妖,知道林因不能惹,所以干脆就是一点不碰。
甚至还未之前女儿的冒犯而道歉。
“您说慧心是吧,嗨,您不提我都忘了她那时候揪着我的领口,把我按在树上的事儿了。
那棵树大概是一颗桦树,叶子很茂盛,树干笔直,挺拔俊秀。
我正晒着太阳,然后慧心就将揪住了我的领口,恶狠狠地质问我,我出于礼貌的角度,我可没有还手,啧啧,您不提我早就忘了。”
此刻众人的脸上皆闪过一抹异色。
就连八重神子也不能幸免,八重神子一脸的幸灾乐祸,你惹他?
他刚和稻妻的雷电将军斗法回来,我是战利品,老头,我问你个事儿。
你猜,谁赢了?
八重神子眼睛瞪的溜圆儿,一脸精神的看戏,不时地舔着爪子,似乎沾染了猫的习性。
天枢心里像是被陨石狠狠地砸了一下,只听说这人记仇,还没听过这么记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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