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
好家伙,这落差也太大了,惊喜未过,自己家产三分之二就花没了,尤其是一大部分被那个肥的跟猪一样的国舅拿走了,心疼的刘闲老脸都跟中风了那样直抽。
听着他惊呼,老家伙没搭话,仅仅很幽怨的瞄了他一眼,花费这么大,最后才弄到个曲沃县,刘闲就算能当十年这个屈侯,未必能把花出去贿赂的钱赚回来,算是彻底赔了。
今天注定是景老夫子的中风日了,本来以为报了下损失,能让自己家这位性格大变的太子爷安分点,谁知道中风那样嘴角肉疼了半天,刘闲竟然是咬牙切齿的哼唧了起来。
“去西市!”
“损失如此之重,小爷今天必须花个几万金压压惊!”
败家子儿啊!
老天,还老夫贤明圣得的太子爷吧!
一边悲催的赶着车,景老夫子心头更是恨得牙根直痒痒,恨把自己好不容易教育出来刘闲一棋盘打傻了的皇太子刘启到恨不得食肉寝皮那样。
.........
命运又无情的给了刘闲当头一棒子,世界上最难受,莫过于有钱花不出去了!就在他想纸迷金醉当一把败家子儿,也来个除了这几件不要剩下全都包起来土豪快感时候,位于长安城西北的九市却给他吃了个大大的闭门羹。
这年头商业活动格外不发达,虽然汉文帝一改汉初抑商的政策,商人地位有了很大提升,可照比后世唐宋差距依旧差了不少,所以长安北九市全都不是常市!每个休沐日才开放,六天才开放一天,昨天为大朝会,也就是下一个开放日还得四天以后!
颠在马车上,背对着渐西的斜阳,刘闲脸黑的好像鞋底子那样,边上驾着马车,景天那张老脸则是终于露出一股子幸灾乐祸的神情。
败家不成功,捏着下巴上的小胡子,刘闲又是一副七月的肖邦模样,脑门卷的厚厚的包头布都遮盖不住他的忧伤,可这功夫,一阵阵乱哄哄的争吵声却是忽然从前方传了出来,扑腾的声音里,一个穿着破旧长袍,身上打了几十个补丁的中年人被从边上的府门中扔了出去,正好砸在了刘闲的扈从骑士面前,前两匹马受精的人立而起,把几十人的马队直接逼停了,紧接着十几个高门下人沸反盈天叫嚷呵斥着冲了出来,更是扯着那个被扔出来的倒霉鬼撕扯叫骂个不停。
本来没能败成家就心情就不好,还被堵到了自己头上,好不容易穿越成个太子爷,又是挨打又是认怂的,也太没排面了点吧!拍着马车扶手,刘闲借题发挥,博然作色的叫嚷起来。
“何人敢拦孤的马车,虞布!”
“贱骨头,竟当着吴太子面前无礼!还不跪下!”
这次也终于让他心情顺了点,钦定陪葬品的长随虞布立马跳下马车,狗腿子气十足的一脚踹翻了正骂骂咧咧不止的下人头目,紧接着嗡的一下将剑拔了出来,指着剩余人就叫嚷起来,这太子名头还真有用,眼看着那头刘闲马车停下,扑腾的声音中,十几个下人战战兢兢的跪倒了一地。
可算体验到了当太子爷的快感,穿越前点头哈腰净赔笑脸了,如今被人脑袋朝地屁股朝天的跪拜自己,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爽了,看着一地磕头虫被自己小弟控制住,学着自己老板那股子领导气质摇头晃脑蹦下车,刘闲故意冷着张椭圆脸,装哔的喝问着。
“汝等何故在孤马车前厮打喧闹!觉得我刘闲好欺负不成?”
这绝对是仗势欺人找茬打架了,谁知道你吴太子正好路过啊?不过现在还是宗室诸侯王最嚣张的时候,被踹了的下人头目也只能忍着疼磕头回答道。
“小人该死!不知道吴太子大驾路过,小人奉武阳侯夫人之名,打发这无赖子出府,惊扰了吴太子,小人罪该万死!”
“混账东西,竟敢侮辱本侯是无赖子,本侯一定要杀了你!”
没等刘闲说话,被扔出来那个身上衣服都缝了十多个补丁,脸都摔肿一块儿的破落户倒是格外狐假虎威,翻身蹦了起来,一脚又是把家丁头目踹翻在了地上,指着他鼻子就大骂着。
可这一句本侯,听得刘闲忍禁不住一愣。
能被封侯的,不是当年跟着刘邦打天下的,就是爹当年跟着刘邦打天下的,文帝继位以来,第一个面对的威胁就是聚集在长安城,诛灭诸吕,杀得满眼猩红的功臣派,可现在十多年过去了,丞相太尉御史大夫照样都是功臣派的列侯,满朝重要职位也几乎都是列侯把持,一个侯爷在这个时代能混到这穷酸份上,也真是比和尚头上的虱子还稀有,还显眼。
“这货是谁啊?”
这货的称呼也来自宋朝河南,听得景天老夫子都愣了下,这才明白过来,眼看着穷酸趁着一帮武阳侯下人不敢还手的功夫又打又踹,着实思考了好一会儿,他才一拍老脑袋瓜子。
“老夫想起来了,太子,此人乃是辟阳侯审平!”
“那个被淮南王一锤子打死的审食其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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