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嫣一回到自己的院子,立刻找来西德尼商量。
“之前在生日宴上,是你动的手吗?”
西德尼否认:“怎么可能?我才没那么无聊!”
他一个人类血族,给人家当保镖就够掉价的了,还浪费精力去对付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丫头?
白芸嫣面色沉郁:“难道真是夏时杳?她现在有这么厉害吗?”
西德尼眼里露出一丝玩味:“那个丫头确实挺有趣,应该会很好玩……”
白芸嫣听出他话里的意图,警醒他:“你可别误了计划!”
西德尼不以为意:“放心吧,误不了!”
守在白家的那个家伙实力在自己之下,他不担心。只要,克里夫他们别过来捣乱就好。
夜深时分,平时早早就休息的夏时杳却换了一身黑衣,抹黑翻进白家大院,直奔后院祠堂。
此时,里面安安静静,只有几盏长明灯燃着。
这里供奉了历代白家掌权人的牌位和族谱,小时候夏时杳曾经在这里彻夜长跪,还会跟他们“聊天”,控诉他们的子孙后代是如何的愚昧无知。
再次进到这里,夏时杳望着老太爷和白老爷子的牌位,心里颇有感慨。
这两个先辈,曾经对她父亲寄予了厚望,却也给他们一家三口拷上了沉重的枷锁。
现在自己回来跟白家讨还代价,应该不过分吧!
“吱呀”一声门响,她等的人来了。
回头看到白明修一脸谨慎和防备,夏时杳笑了笑:“大哥,你动作有点慢哦!”
白明修觉得她脸上的笑容很刺眼,尤其看到她发给自己的那张信纸照片上的内容后。
“夏时杳,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清楚的交代!”他说这话的语气很重,还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因为,那张信纸里,陈述了白世鸿年轻时如何陷害自己的二弟白世温,让其被老太爷驱逐出门。
又道出了他怎么利用三妹白心莲联姻,换取自己既得利益;还让四弟白世辉负责的生意越来越差,最后不得不离开帝都去南方苦心经营……
这一桩桩指控,写得有理有据,难辨真假。
白明修虽然明白每个大家族背后都有不光彩的隐密,但对于自己父亲所做的事情,他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大哥,你想要我怎么交代?难道上面的字有你不认识的?还是照片不够清晰?”
夏时杳把那张信纸拿出来,折着飞弹到他身上。
白明修接住信纸,摊开来看,跟照片上的内容一模一样,忍不住手指微抖。
“你……你怎么证明上面所说的事情,都是真的?”白明修质问,“还有,这封信是谁写的?上一辈的事情,他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仔细?”
夏时杳拍手道:“不愧是大哥,一下就抓住了重点。”
其实,夏时杳并不是来跟他讨论这些事的真实性,因为自己没有亲眼所见,无法实锤。
她的目的只有一个:“这封信,是五年前白心莲写给我父亲的。”
“姑母?”白明修显然没料到是她,“姑母为什么……”
“为了让我父亲回帝都,和她一起,把你父亲从掌权人的位置拉下来。”夏时杳直截了当地道出真相。
“……”白明修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个性格温吞,遇事只会哭哭啼啼的姑母,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夏时杳又继续抛出一个炸弹:“白心莲知道的远不止这些。我回来白家没几天,也收到了一封信,里面揭发你母亲一直在老太太的汤药里下一种慢性毒,……”
“不可能,她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白明修大吼道。
就算她母亲霸道又跋扈,但是害人性命的事,他怎么也不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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