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是那副样子,清欢几乎要哭出来,脑子里一团乱,鞭子霍霍抽在他身上,却好像都疼在自己心上。
抽了七八下,他抬起头,那鞭子啪一声抽在脸上,他却眉眼淡然,无一丝苦痛之色,卷住清欢的鞭子,轻声道:“小人僭越,请公主息怒。”
清欢鼻子一酸,甩下鞭子,跳下马,大步往回走。
在房里坐了片刻,清欢换了身衣裳,父皇尚在书房批奏章,她挑了块顺眼点的地方,往下一跪,等父皇出来。
母妃闻讯赶来,指着清欢咬牙切齿地戳她脑门,等内侍开门,也跪在地上,凄凄切切地哭,“皇上,臣妾教子无方,请皇上责罚。”
父皇瞪眼板脸,冲清欢道:“御园捣乱也就罢了,还在御街纵马,抽了如意一顿鞭子,你让皇后的脸往哪儿搁。”
清欢皱着眉,呐呐说道:“是女儿不对,求父皇责罚。”
除了皇后那赔罪,还得了三个月的禁足,罚抄女诫百遍。
母妃押着清欢去皇后那赔罪,皇后照旧一张慈眉善目的脸,笑眯眯留她们用膳,再塞给她一堆赏赐。
告辞出来,母妃叹了口气,打听着如意休值时辰,在那奴仆屋里百般道歉,丰厚赏赐,又命清欢亲手奉上药膏,诚恳道歉。
清欢看见他脸上那鞭痕,抽去了一层油皮,青紫红肿一条,由此可想,身上的伤痕该是有多么痛人。
他笑得温柔,“是小人以下犯上,不能怪公主,伤也是误打误撞,养几日便好,不碍事。”
清欢木着脸,把那青玉小膏放在他的桌上,兀自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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