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方子?”清欢懵懂问道。
如意攥着她的手,贴在她耳畔低语。
清欢羞红了脸,他又道:“往日里喝的那些汤啊药啊你每次来都会问,治的都是这里。”
“那……那都好了?”清欢依然有些不解。
“虽不甚顶用,但也和半个男人差不多些,不过大夫说,孕育生子怕是妄想。”如意吻吻她的面颊,“清欢,这样的我,你肯不肯要?”
清欢一时没有应他,只摩挲着他那劫后余生的伤疤,很久才望向他晦暗的眼眸,“我要,只要如意。”
深夜寂静,清欢在他怀中,他在清欢心里,爱得都要燃烧起来,要烧得寸许不留,至死方休。
闹到半夜,如意起身穿衣准备回去,对清欢道:“圣上打算将西山陵寝大肆扩建一番,令我带工匠去勘察地势,画图构算,可能要一两月才回。”
清欢本困倦得睁不开眼,听他这么一说,跳起来问:“父皇正当盛年,为何要大动陵寝,还要你亲自去一趟。”
如意摸摸清欢的头,“西山陵怕是不够了,皇上起了念头,要把陵寝扩修,死后与嫔妃们同寝。”
清欢诧异道:“北边战事刚歇,这等劳民伤财的事情,朝臣岂会同意?皇后娘娘这样的大贤人,也不劝阻些?”
如意笑而不语,只道:“各自有各自的打算罢了。”
清欢不想这些烦心事,心下又想起一出,闷闷道:“什么时候走?”
“今晨才得的旨意,明日一早就走了。”
清欢摸摸鼻子,“这么说,你岂不是赶上我十六岁生辰了。”
如意牵着她的手坐下,“到时会让人呈上贺礼,不过……”他望着清欢笑,“贵妃怕是会大摆席面,毕竟公主年岁大了,是该择婿的时候了,生辰那日那些皇亲国戚恐怕都得见见。”
清欢扑倒他,咬着他的手臂,“你就是故意的,怕我趁你不在的时候找驸马,今日才这般哄我。”
他总是跟狐狸似的,清欢哼道:“以前还说要给我找个夫君,原来都是瞎话。”
如意揉着她鼓鼓的腮帮子,“我嘴里这么说的,心里却想着,要公主一辈子都嫁不出去,只待在我怀里,我给养着喂着,时时栓在一处,不许看别人一眼,不许对别人笑,不许别人伺候着,完完全全,都是我独一份的。”
清欢醉倒在他狂妄的情话里,脸色绯红,晕陶陶的。
如意吻了吻她的眉心,给她盖好被子,哄她沉入甜蜜的睡梦中。
果真如如意所言,生辰那日,母后逮着清欢按在镜前,盛装打扮一番,还上了不少的胭脂花粉,脑门上扣着沉甸甸的八宝璎珞流苏冠,又簪满了各色鲜花。
清欢欲哭无泪,头皮痛得发麻,自己好似一只巨大的移动花盆,脸上又闷又痒,身上是沉重的首饰和厚重的衣料,在这炎热暑日,被贵妃牢牢按在御园中,跟各色命妇贵人谈笑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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