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裴翎涨红着脸,愤怒的看着淮南伯。
淮南伯冷哼一声:“看来平日是我跟你娘太过由着你,正好借此机会也该好好管教你了!”顿了顿,接着说道,“你放心,只要翰林院谢修撰的女儿进宫了,我就放了你,在此之前,你想都别想!”
裴翎还想再说,刚一张嘴却被人塞了嘴巴。
人散去,房门再次合上。
淮南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还在哭个不停的妻子:“好啦,哭有什么用……”
孙氏抽噎着:“就这么把翎儿关起来,我怕他想不开做傻事。”
淮南伯无奈的说道:“这刚关起来,你就心软了,若此事传到皇上耳中,那可是会要命的!”
孙氏知道淮南伯说的是真的,只是作为一个母亲心疼儿子罢了,心里更是恨谢家那没规矩的丫头到了极点,巴不得对方今夜就入宫才好。
淮南伯坐在椅子上,还没有从惊怒中缓过神来……实在是今日发生的事实在太过骇人,饶是他这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初听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一直只当裴翎性子还不定,平日好玩儿了些,没规矩了一些。从没想到,他竟然还要跟皇上抢女人?!
想到裴翎二话不说地跪在地上,直言想要娶妻了,当时还把他和妻子高兴的够呛,以为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性子终于要定下来了。
谁成想,竟是要求娶翰林院修撰谢墉的女儿!先不说入宫的圣旨下了,就说谢墉这个人,在翰林院修撰一职上任职了数十年,要是可堪大用,早就再往前迈一步了,也不至于浑浑噩噩的在翰林院守着那一亩三分地了!
空有清贵之名的翰林院一职,他实在是看不上谢墉,也看不上谢家。
谢墉的女儿更是在入宫名单之中,他就更不允许自己的儿子再跟谢墉的女儿有瓜葛!
当今圣上性子太阴晴不定,朝堂上也有数个老臣,可却都猜不到圣上的三分心思。若是惹圣上不快,下场定然无比凄惨。
所以这种给圣上留小辫子,惹圣上不快的事儿,坚决不能有!
“老爷,现在如何是好?”孙氏哭够了,情绪慢慢平复了下来。
淮南伯回道:“就按照我之前说的,先关着翎儿,等到都入宫了,再放他出来。”
说完又不知道是真话,还是安慰自己的话:“翎儿性子不定,日子久了,他的新鲜劲儿也就过了,到那时定不会让你我再多加费心的。”
孙氏叹了口气,只觉心口堵得慌,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但愿如此吧。”
裴翎被关起来这件事谢婉宁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多半不会相信这是裴翎能做出来的事儿。因为在她心中,裴翎只能算是自己的猪朋狗友,主要她现在已经焦头烂额,实在没有心思再想旁的。
谢婉宁回来之后也没有洗漱,换了衣裳之后便躺进了被窝,身后后背还再刺痛,也不知道是何时昏睡了过去。
突然做了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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