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长的瓜子脸上陷入凝滞。
一只手用力的将她的手扒开,略长的指甲在她的手背上留下红痕,丝毫没觉得痛。
“常美人说的话我听不懂,也听不明白。我累了,要回了。”语气凉薄又刻薄。
“站住!”
常美人俏脸惨白,发了狠,声音犹如困兽:“你就不怕吗?!”
“怕?”萧丝崎停下脚步看着她,反问道:“我为何要怕?事情都是你常美人做的,与我有何干系?”
萧丝崎一步一步走近常美人,贴近她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语气说道:“御膳房的那个嬷嬷是你买通的,蛇草也是你给的,怎么就与我有关了?”
常美人身子止不住的发抖,仍说着:“可是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想到这个法子?!是你引着我这么做的!”
萧丝崎“噗呲”笑出声来,退后一步与常美人拉开距离,眼中冷漠无情:“说出去,谁信啊?”
“常美人。你别忘了,从你在御花园之时,出面引开赵玉容,想要借此攀附上卫琅或者是姚僖的时候,此后无论什么后果你都应该想好才对。”
说罢也懒得再费口舌,转身就走。
常美人身子立时瘫软,被婢子扶着才没有倒在地上。她不甘心的瞪视着萧丝崎的背影:“若我不幸,你也别想全身而退!”
萧丝崎转头不屑的看着她:“怎么还是不明白呢?无凭无据的事儿,你以为谁会信?是太后?亦或者是皇上?你放心,等你出了事,我会给你求求情的。”
常美人只觉得身子凉了个彻底,她出事了,萧丝崎去给她求情,她却无凭无据的道出萧丝崎为幕后主使,太后或者皇上只会觉得她在祸水东引。
“小姐,咱们该怎么办啊?”婢子已然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脸色不比常美人好到哪儿去。
…
谢婉宁喝下解药之后不到半个时辰就醒了,一睁眼正好对上顾长亭颇为怨念的眼神,随即心虚的扯了扯嘴角。
顾长亭见谢婉宁一副心虚的模样,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谢婉宁吃的糕点没有毒,她中毒是因为吃了他拿来的蛇草。
他不明白谢婉宁为何要这么做,问来问去得到的话也只是搪塞之言,所以也不再问,只好控制好服下蛇草的数量,及时地给她解毒。
“又害得顾伯伯担心了……”谢婉宁心里也有些愧疚。
顾长亭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是一个有主张的孩子,但之后切勿再如此了。生于世上,应爱惜自己的性命才是。”
那您呢?为了一个旧友的女儿,就可以搭上自己的命,还有整个家族的命吗?
谢婉宁眨了眨眼,眨掉眼中的酸涩。
“婉宁记住了。”
顾长亭叹了一口气:“你好好休息吧,那个药明天我托人给你。”
这“药”指的是给思缒的药,算着日子上次的药应该吃完了。
“多谢顾伯伯,顾伯伯的好,婉宁铭记于心。”
“去,看看顾太医什么时候出来。”
屋外一道不耐烦地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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