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嫔妾小的时候听嫔妾的父亲说过,滁州的父母官肖大人与嫔妾的父亲脾性相投,小的时候还抱过嫔妾呢。更有一事为人交口称赞,一次因为亲族之中的人犯了事,有人便让他行个方便,可最后都被他毫不留情的斥责离去,实乃一个正直无私的人。”
赵序眼神冷漠,如同看穿了谢婉宁的把戏一样:“你是要朕再赈灾于滁州?或者留他一命?”
谢婉宁起身跪在地上:“嫔妾不敢,只是嫔妾以为肖大人绝对不是空口无凭之人,请皇上明查!”
赵序冷笑一声:“想不到朕的宁嫔,错生了女儿身,若是男儿岂不是就可以考取功名了。”
谢婉宁抬起脸,冲着赵序灿烂一笑:“嫔妾书读的不好,生为男儿身也无用。做皇上的嫔妃就不一样了,皇上书读的好就行了,嫔妾与荣有焉。”
富海公公错愕的看着谢婉宁,见过溜须拍马的,没见过这么生拍的。
小骗子,赵序嗤笑一声。
谢婉宁笑嘻嘻的揉了揉膝盖,神情娇憨:“皇上,嫔妾身子还没大好呢,跪的膝盖疼,嫔妾可以起来吗?”
“起吧。”
“谢皇上~”
富海公公张口结舌的看着将最后一个糕点吞进肚子中的谢婉宁,脑中转动的飞快,几个呼吸之间,看谢婉宁的眼神已经变了。
谢婉宁刚咽下嘴里的糕点,心里却想着赵序有没有看重这件事,她不好再说下去,若说出让寇铖前往滁州调查此事,只会让赵序怀疑自己目的不纯,说不定还会害了寇铖。
就在谢婉宁苦恼的时候,秦嬷嬷前来,说是太后让谢婉宁前去寿安宫,若赵序无事也可前去。
本以为赵序不会过去,没想到竟然答应了下来。
…
“娘娘,要婢子说,您这么躲下去也不是办法……”
姚僖拿着一把小拇指甲大的珠子,一粒一粒的扔进瓷瓶之中,发出清脆声音:“我也知道,只是,一想到……我这心里就怕得很。”
婢女走到姚僖的身后,轻柔按着她的肩膀:“娘娘,依婢子看,您就是因为御花园的那件事被弄的害怕了,事后瑾妃娘娘不也没有再为难您吗?”
姚僖一颗心仍是七上八下的:“你不懂,她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我总觉得她偶尔看我的眼神,总叫我瘆得慌……况且,她现在最是得宠,要是让她见了我,说不准哪次心气不顺就把我……”想到那勒死的常美人,姚僖嗓子眼儿里像被塞了一团棉花,又艰涩又痒,声音像挤出来的一般,“勒死了!”
婢女也被姚僖的话给吓了一跳,僵硬的笑了下:“娘娘您想多了,正因为瑾妃娘娘现在得宠,您才要去多走动呢。”
姚僖仍是心里没底,她近来好几天都没有睡好觉了,总是梦到卫琅看着她流露出嫌恶又冰冷的眼神。
婢女心知再劝下去恐怕起了不好的效果,心里无奈的紧,谁让她这个主子对卫琅做了亏心事而心虚,然后又被常美人的死给吓破了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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