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墉皱着眉头,对方是女子,他一个男人自然方便跟对方你来我往,你一句我一句。
沈氏扯了一下僵硬的嘴角:“这孩子平日里顽皮的紧,跳的舞……”没等她说完,话被孙氏打断。
“在场的诸位大人可是看的目不转睛,若不是令爱已经进宫,想必明日府上门槛都能被踏破,那卫三公子一表人才,又是卫大人的儿子,若能促成良缘,谢大人也不用久居在编撰的位子上。”
谢墉已经面露怒色。
沈氏也是一脸铁青,夸奖她女儿的舞跳得好也就罢了理,提众位大臣的神色就是不安好心!她女儿现在是皇上的女人,也是迫不得已献舞,倒成了她嘴里想要爬上枝头的舞姬那样的人!
还有什么卫三公子,早就已经娶妻,说什么“促成良缘”,让她的女儿去做妾室吗?!
哪怕她的相公官位比不上卫大人,也比不上淮南伯,可她谢家还没有要献上女儿谋求官位的!
“伯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女儿已经是后宫嫔妃,皇上的女人,伯夫人竟拿后宫嫔妃与外男相提并论。若是皇上知晓了会怎么想?哪怕淮南伯在得圣意,可那也是先帝在时之事!”沈氏从小到大就没有受过委屈,嫁给了当时探花郎谢墉也是顺风顺水,水到渠成的,虽然婚后多年无子,谢墉也没有怪过她或者有过抬人进府的打算!
淮南伯夫人怎么了?谁也不许欺负她的女儿,她的丈夫!
正是因为沈氏有着这样一个性子,所以才会养出来谢婉宁这样不同与一般大家闺秀的跳脱性子。
“不知道,淮南伯知不知道夫人刚刚大逆不道的话!”
孙氏太阳穴狂跳:“你!我算是看出来了,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女儿在外面狐媚,当娘的也是个没有教养的!”
二人怒目而视,剑拔弩张,周围其他大臣的家眷已经多多少少的听见了一些。
谢墉乃是一个文人,平日里就是个雷打不动的性子,无欲无求的好人,哪怕官场上的倾轧也都是见识过的不胜凡举,而像现在这般撕破脸面,极尽嘲讽能事的妇人之言还是第一次见,顿时就七红了脸。
想着看了一眼孙氏,然后转身大步向淮南伯走去,此时淮南伯正在与邻座卫柏霖相谈甚欢,所以并没有发觉孙氏离开。
“下官见过卫大人,伯爷。”
卫柏霖淮南伯二人闻声看了过去,淮南伯自然认识谢墉,当即有些被别人打断话的不悦:“谢大人何事?”
谢墉行了一礼,不卑不亢的说道:“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小女如今是后宫嫔妃,断不可被莫须揣测所侮辱!这不光是下官不能忍,若是皇上知道了定然也会给下官一个公道!”
这都什么跟什么?淮南伯不自在的看了一眼没有看这里正在品茶的卫柏霖,因为离得近,哪怕卫柏霖不看也能将谢墉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谢大人在胡言乱语什么?你女儿受辱?”淮南伯一脸不解,这谢墉气势汹汹的过来和他说这些,难不成是他给他做主的?
……可他从来都没有跟翰林院有过交集,跟谢墉也是因为两家的儿女打打闹闹不成体统。
他是淮南伯,怎会纡尊降贵的与一个在翰林院上毫无建树的官员明面上不给脸面。那么就只能是,来找他让他出头的。
淮南伯心中冷笑,这谢墉难道忘了她女儿跟自己儿子的事儿吗?竟然如此厚脸皮,找到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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