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唤笑着回道:“殿下很好,你不用担心。徐家的人不敢再对她不敬。徐达远在关外,鞭长莫及。”
“那就好。”谢婉宁说道,“此事多谢表哥。”
“你我兄妹,不用如此。”沈唤说着向前走去。
谢婉宁随即跟在后面。
“婉宁,我心里一直都有一个疑问,不知你可否为我解惑。”
谢婉宁心沉了下去,聪明如他,再加上凭着小时候的相处,沈唤很容易就会发现不同之处。
“表哥但说无妨。”
二人一直走出寨子,来到一处空地,此时夜色暗了下来,还能听见四周虫鸟声音。
沈唤转身看向谢婉宁:“自从表妹给我写信要我相助殿下的时候,我只当做女儿家的情谊。可是,表妹却对徐家的人仿佛很是了解,这些我也您只当做是殿下跟表妹无话不谈,所以能如此知之甚深。但,”说着停顿了一下,“表妹,竟对淮大人的秉性很是了解。表哥百思不得其解。”
“小时候起,我便很是在家中,经常到处游历结交好友。跟表妹见面的次数呢数得过来,虽不是很了解,但平日里从祖母,父亲母亲还有刷了兄弟姐妹口中,能知道表妹是一个无忧无虑随性洒脱,与人为善的人。之后表妹随着姑姑一起去了上京城,再到之后的进宫,表妹好像变得跟以前不同了。”
谢婉宁申请的淡然,她微微勾起嘴角,看着天边的落日:“世事无常,经历的多了,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沈唤没有接话,他顺着谢婉宁的目光看向远处的天边。
“表哥,有一事,细说起来很是荒唐。莫说是你是别人,就是我自己,都觉得荒唐。”
这件事憋在她自己的肚子里,不能跟人说,让她时间过得越久,就觉得像是一场荒唐的梦境。有时候会怀疑,那些事,会不会是她午间小憩的一场梦,。
“其实,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死在我与安王苟且的流言之下。死在,皇上赐给我的一杯毒酒。”谢婉宁的声音徐徐道来,就像下午的阵阵微风。
寨子里的官兵遥望了一眼远处一红一青,并肩而立男女,说道:“大人,您说那位女子是不是跟师爷……”
“胡说!这话你跟我说说也就罢了。要是传进师爷耳朵里,他要罚你,我可帮不了你。”杨县令硕说道。
这沈师爷看着温润如玉的,实则,那可是手起刀落,干脆利落的主。
谢婉宁心上的沉郁仿佛一下子清除了去,只觉得心情都轻松了一些。她自嘲的说道:“表哥会觉得我疯了吧?”
沈唤看着强颜欢笑的谢婉宁。心中还在想着谢婉宁说的话。不是他觉得荒谬,是这件事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上辈子的表妹被赐一杯毒酒,姑姑姑父流放死在了路上……
而现在他的眼前,人还活生生的在他面前笑着。
“表妹受苦了。”
一句话,谢婉宁的泪再也控制不住。
沈唤伸手将谢婉宁揽在怀中,手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
“抱一起了!抱一起了!”
官差伸着手指道。
杨县令也是一脸不好意思,好像撞见了小两口亲昵的场面似的:“行了行了,别看了,办正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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